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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躺在□□大厦的顶层的休息室里小憩,他静静的睁着眼睛,感觉自己像躺在坟墓里。而冰冷的墓穴里,既没有鲜花也没有生前的美好回忆,只有腐烂的他自己。
他呼吸声开始在他的幻想里消失,温暖在极端的冰冷里出现,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秒,银轻轻敲了敲门,在黑暗里无声将他唤醒。
“是到时间了吗?”
银像影子一样融入黑暗里,是放置在刀架上毫无人气的兵器。
太宰治没有指望有人会回答他。假如再往前推一段时间,中原中也或许会口吻暴躁地嘲讽他自己订的时间都能忘,怕不是老年痴呆了。但很可惜,现在留在这对曾经的搭档如今的上下级之间的,只有永无止境的沉默了。
IF线世界的太宰治,或者说在几年前成功杀死森鸥外上位的首领宰,他习以为常的在黑暗里披上大衣,戴上红色的围巾,最后坐在了那个曾经森鸥外坐的位置上。
他专注的盯着帷幕拉开以后,横滨凌晨四点的,黑色的夜晚。
太宰治又开始翻手里那本黑封皮的无字书了。在捡到这本书的最初那段时间,他就像饮鸩止渴的病人一样频繁翻阅这本书,强迫自己在无数条世界线里寻找一个奇迹。
一个在枪响之后,无人死亡的奇迹。
但无数故事导向同一个结局的既定事实,让他开始变得麻木。他在自己的世界还是灰色的时候,就目睹了其他太宰治彩色的未来。以及孤注一掷盗走那朵不属于自己的鲜花之后,突然降临的巨大悲哀。
在他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自己的计划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书的存在厌倦非常,尝试过用各种方法销毁却无果,只能无视。
直到他命运般在流浪里遇见了森鸥外,被他从冰冷的河水里被捞上来,然后走向书里的结局,如同太宰治和织田作不能共存一样,他必然遇到森鸥外,这也是一个宿命。
如果注定要失去的话,太宰治更愿意把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既然拿到了“书”,那他就要重新书写自己的结局。他开始在横滨这座城市的舞台上织网,像最老练的猎手和傀儡师,力图让命运为他做出退步。
他要创造一个织田作可以好好写书,完成自己梦想的世界,为此付出自己的必将枯萎的未来和毫无光亮的人生也在所不惜。
此后太宰治翻看书的目的就只剩下单纯的寂寞了。在每一个他觉得死亡会降临的夜晚或清晨,他都会追忆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美好回忆,来支撑自己走完这段黑暗崎岖的路。
他百无聊赖的读着书上那些熟悉的故事,通过纸页上密密麻麻的繁琐文字来随时观看另一个世界。偶尔还会在心里高高在上的批判一下另一个世界自己的行为,评语多数是“稚嫩”和“可笑”。
他比一个戏剧的参演者还要代入角色,总是企图用虚无填补虚无。
直到某一个无意的夜晚,失眠的太宰治在凌晨四点那一刻,从书上看见了一个正在书写的,未完结的新故事。
太宰治将之命名为【Possibility】
他翻阅着被无形之手叙写的寥寥无几的篇章,而再往后就是代表无限可能性的空白。
太宰治曾用黑笔在那张空白纸页上写满了possibility,看油墨把它们晕染成一团,然后长长的,抽泣般的颤笑。
如今,他又对着窗外未落的月色,打开“书”,满怀期待又暗自焦灼的品读今天新出现的章节。
/我要好好看着奏酱,看着他创造的所有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啥也没写还能网审了,可恶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