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荧背着小布袋步伐轻快地来到藏书阁时, 面容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唤:“子柔师姐,安好。”
正在摘抄书籍的子柔只见到小道姑眉眼弯弯含着笑好奇道:“你莫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
“嗯,非常高兴的事哦。”小道姑规矩的取出书本和笔墨点头应。
子柔提笔见小道姑那嘴角上扬的幅度一直未曾变过又问:“那能说来听听吗?”
只见小道姑眼眸明亮动人映衬欢喜应:“因为昨天见到心上人啦!”
“难怪你今日脸上笑意不止呢。”
长荧捧着一旁散乱的书籍穿过高耸的书架间, 认真的将原本的书籍放回原本的位置。
“不过平虚道馆一般是不会准许外人入无涯山的, 你那心上人难不成是偷偷溜进来的不成?”子柔虽然与小道姑相识不久, 不过小道姑过于天真无邪, 多少有些担心她被人给蒙骗了。
因着不好提离大人的名号,长荧又不想欺骗温柔的子柔师姐, 抿紧唇想了好一会才应:“嗯,不过她现在已经偷偷离开了。”
无涯山万丈之高,路途又极其险峻,可不是寻常人能来的地方。
子柔心中不禁生起困惑, 只见小道姑却着急的很出声:“子柔师姐, 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你放心, 这事我不会同旁人提半句。”
“谢谢子柔师姐!”长荧松了口气,眼眸又恢复先前的光彩。
虽然子柔还想要出声劝小道姑多加警惕, 可是见她这般为心上人担忧,话语又只好咽下。
小道姑无父无母,大抵是个孤儿,她那心上人既然能冒险来无涯山,想来应该不会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
这般心想子柔方才放宽了心,只是又想起小道姑说她心上人病重一事, 又觉得其中颇有蹊跷, 只得私下多加留意。
山林里的初秋已然露出些许寒意,小道姑平日里无论打扫藏书阁还是摘抄经法,实在是认真仔细的让子柔挑不出毛病来。
一日午后山林忽地狂风大作, 藏书阁外的古树被风吹得折断不少枝干,连带上面的搭载幼鸟的鸟巢也被迫落入泥水里。
那时的长荧正在跟子柔姐姐一同摘抄书籍,原本正认真抄书的长荧,灵敏的听见在嘈杂雨水中叫唤的幼鸟。
便跑出阁内,很快就在泥水里找到已经破损的鸟巢。
子柔惊讶的看着被淋的满身湿透的小道姑回到阁内,“这么大的雨,你跑出去做什么了?”
小道姑将瑟瑟发抖的幼鸟碰在掌心认真道:“因为长荧听见它们的声音了。”
这事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子柔看了看外边的倾盆大雨,轰隆地响声笼罩整片山林,小道姑如何能听见大雨中幼鸟的声音?
当子柔将此蹊跷事说与老婆婆时,老婆婆翻着厚重的书籍很是平静的看了看那浑身湿漉漉的少女应:“兴许是她听力异于常人吧。”
那围在炭盆旁的小道姑用自己小布袋给幼鸟们做窝,低头自顾自的对着它们说话。
子柔让小道姑换上自己干净的衣裳,而后捧住小道姑换下的湿衣裳替她烘干。
山林的雨季,有时衣裳极其难以干透。
长荧穿着比自己有些大的道袍,探手将衣袖裤管折叠好几层,方才从屏风后出来。
“麻烦子柔师姐了。”长荧满是感激的看着正在替自己烘干衣物的子柔师姐。
子柔摇头应:“没事。”
“乖哦,等雨停了,我会带你们出去的。”长荧掌心安抚怀里不安的幼鸟们,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你快过来烤火,小心得了伤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