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侍婢腰上摸了一把,他笑吟吟对着听令之人道:“去盯着那些人,自己不愿给大人我分忧倒也罢了,但若是动了什么歪念要坏大人我的好事儿,你们也不必客气了。”
“是。”
“秦家小子既然知礼识趣儿,那我也不妨顺手帮他一把。”府尹大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身又在那侍婢通红的面颊上捏了捏,满面笑意道:“好好听本大人的话,又有眼力见儿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风摇雪飘,几日便过。
施粥的施粥,送汤药的送汤药,虽是风雪未曾转小,但吃饭问题解决了,又日日可饮热乎的姜酒汤药,死气沉沉怨声四起的西街倒有了几分生气。
原本被雪压塌的屋宅,也开始慢慢被各户着手修整。纵然不能完全恢复原本的样子,但搭出一个遮风避雨容纳家人的空间却不成问题。
因着秦翾着实不喜那些汤药的味道,之后几天的事情都由宋和去打点,她也因此贪了懒,整日里窝在屋里看书练字,写写画画,也算乐得自在。
这日午后,午歇醒来,瞥见有昏黄阴沉之色隔着窗纸投来。秦翾伸了个懒腰,对着帐外问道:“几时了?”
“申时了。”外间传来起身搁物的声音,阿窈转了进来,“小姐醒了?再睡一会还是起身?”
“起吧。”秦翾坐起身来道:“明日便是祭日,纵然是梅园那边管着不便再插手,但临了还是得去看看,不然不怎么放心。帮我梳妆。”
“小姐穿哪件衣服?”
“还是那件素色暗纹的吧,也不出门,常服便行。”
约莫两刻钟后,屋门打开。
站在檐下紧了紧衣服,秦翾惯性抬眼看天。
原本的大雪如今已经渐小,而整个天际却不似往日灰褐色泽,反倒如同黄沙漫漫,陷入一片昏黄色泽之中。
“也不知怎的,这几日风雪虽小,却依旧没有停的意思。今日更是成了这般模样,没得让人觉得压抑沉闷,心中也堵得慌。”阿窈跟在秦翾身后,搓了搓手抱怨道。
“也闷不了多久了,明日便会好些了。黄云生,天将晴。这雪下了许久,再不转晴,这天可就没有道理可言了。”秦翾微微一笑,转身对着正在关门的阿舒道:
“对了,前几日我让宋叔去看东街的铺子,也不知进展如何了。祭堂那边我同阿窈过去便可,宋叔说了今日要来汇报,不好让他扑了空。你心思细致,就且留在园里,有什么事看着拿主意就行,若无把握就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