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翾咬着牙:“是,就你最会说话。”
“谢郎君赞言。”阿窈维一施礼,毫不客气。
“……”
一旁的陈英看着这对主仆,突然想起什么,对着身后跟着护卫道:“绿芙呢?”
“秉姑娘,适才来的时候忘了带手炉,绿芙姐姐回家拿去了。”
“又不是什么非不可的东西,她也真是。”
“姐姐是怕姑娘凉着了,这才又折了回去。”
“柳州那么冷我还不是照样过来了?若是真的有心,就该清楚自己的本分。”与前些时候不同,此时陈英难得说了句重话。
应答之人愣了愣,只道小姐生了气,再不敢言。
这时,一旁有声音传来,原来是秦家仆从早已经收拾利索了东西,前来回禀。
秦翾上前低声吩咐几句,又对那刚才侃侃而谈的中年男子说了不知什么,待人皆散去,才转过身来对着陈英拱手道别。
这时陈家那边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陈英吩咐几句后,也朝着自家车马而去,二人就此作别不提。
陈家宅前,陈英刚下马车,便遇上正从门内出来的绿芙。
“小姐回来了?”绿芙急急迎上来,递过一只精致的八宝手炉,“婢子该死,竟忘了小姐的手炉,小姐可冻着了?”
陈英看她一眼,接过手炉道:“是该死,不然怎么会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这话说得不客气,绿芙面色僵了僵,又转瞬陪笑道:“小姐说的是,是婢子粗心大意,该罚!该罚!”
“那就自己去找张总管领罚吧,自己种的果,自己食。”说着,也不管一旁愣愣的绿芙,直直从她眼前走过,往书房走去。
直到陈英走远了,绿芙还没回过神来。
刚才小姐说了什么?
去找张总管领罚?
可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姐怎么突然这般生气?
“绿芙姐姐,您让一让,小的要扫这边的雪。”
一个声音怯怯传来,绿芙回过神来。待看到眼前这个还没自己高的小厮,登时气急:“瞎了你么?!连你也要跟姑娘我过不去么!”
说着狠狠地剜了那小厮一眼,一甩袖子往后院走去,留下那个小厮不知所措。
“不就是一个大丫头么,哪里来的这股子娇蛮劲儿?凭着小姐偏爱老爷又上心,真当自己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一旁长廊里的仆妇瞧见这幅景象,不由嗤声。
“没听见小姐说么?让她自己去领罚呢。”另一个不屑笑道,“真当小姐是个好欺的?瞧着吧,定会自食其果的。”
“咚。”一声闷响落在书房中。
正在训斥几个掌柜的陈老爷抬眼看来,正瞅见自家闺女儿和几个正退出门外的随从,而他的面前是几个灰麻的布袋。
“英儿,怎么了?”陈老爷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