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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蒙在鼓里

王媒婆走后,梁氏差丫鬟把墨渊叫了过来说道:“墨渊,眼见就要端午了,我想在你父亲回来之前把你夫婿的人选定一下,等你父亲回来见一下,如果你父亲和你都满意,就可以把这亲事定下了。”墨渊道:“谢谢大娘,这段时间让您费心了。”梁氏道:“正好今天王媒婆向我提了一个人,名叫叶澶,此人时常到我府中给仆人们瞧病,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墨渊听到这里,心里一震,暗道:怎么会是他?只好说道:“我认识这个叶大夫,他来府中给人看病的时候,我看见过两次。”梁氏道:“哦,今天王媒婆来说的就是他,我也觉得你以前提的那些条件他都能满足,我想让王媒婆给你们牵个线,你看如何?”

墨渊心道:这些日子梁氏一直在操办这事,自己已经拒绝了几次,如果这次还拒绝的话,她肯定还会找别的人,与其让她继续折腾,不如自己先答应下来,让她消停一段时间,自己也落得清静。虽然这叶澶还没有达到她内心择婿的标准,但她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再者说这叶澶也算是自己比较熟悉的外人,私下跟他说说,让他配合自己先演一场戏,骗骗梁氏,应该是没问题的。俩人先假装同意定亲,这样往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自己就清静了,等守孝期满了,找个借口悔婚就可以了,毕竟以沈府的实力叶家是不会说什么的。想到这里,墨渊对梁氏道:“劳大娘费心了,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办,等父亲大人回来定夺吧!”梁氏没想到墨渊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嗯,好的,等你父亲回来见了叶澶,如果觉得满意,我就让叶家过来提亲。”

第二天,王媒婆就接到了事情暂时定下的消息,梁氏让她耐心等待后续的安排,这王媒婆终于暂时放松了下来,心中升起一种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慨。

梁氏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叶澶觉察不到的情况下安排他和沈万达见一面,这样既表现了她关心墨渊的终身大事,也尊重了家主和墨渊本人的意见。无论将来事情朝哪个方向发展,她最差也能得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评价。找个什么样的由头让叶澶来沈府和沈万达见一面呢?思量了一番,决定还是以治病的理由让叶澶来府中一趟吧。

到了五月初二,沈万达从定州回到了青州城,沈府里一片热闹,沈万达和老母亲还有妻妾子女们吃了顿团圆饭,互道了离别之苦,也聊了些定州和青州的时事,气氛很是温馨。

饭后回到屋里,梁氏提起了墨渊的亲事,并告诉沈万达已经寻得一个人选,而且也得到了墨渊的同意,就等沈万达回来定夺了。沈万达哈哈一笑说:“不知是哪家的后生这么有福气,能让我的墨渊看上眼了?”梁氏道:“是个常来府上看病的医生,听说人还不错,墨渊也是见过的。”沈万达一听有点愣住了,“医生?怎么是个医生?”沈万达问道。

梁氏道:“嗯,是个医生,叫叶澶,我倒是没见过,听府里人说医术不错,在他之前我也托人找了几个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奈何墨渊都没看上,倒是这个医生墨渊却同意了,我也挺纳闷的。”

沈万达听后说道:“墨渊能看上他,想必他也是有点过人之处,这两天让他到府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来一趟,我想见见他。”梁氏道:“好的,不过这个叶澶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还请老爷不要挑明,您见了面以后如果觉得此人可以,咱再进行下一步,如果觉得此人不行,咱就悄无声息的结束,谁也不惊动,您看可好?”沈万达点头道:“夫人想的周到,就按你说的办。”梁氏道:“明天我就以老爷车马劳顿,身体乏累为由让这叶澶进府来给您看病,您就可以好好考察他一番了。”沈万达道:“如此甚好,正好我也觉得身体酸疼不得劲,就让他来给我看看吧!”

第二天,梁氏让沈管家差人将叶澶叫到沈府,叶澶见了沈管家,问道“沈管家,今天是给谁看病?”沈管家道:“今天是我家主母请你来的,说是给我家老爷瞧病的!”叶澶一听可是纳闷的很,自己一向都是来给仆人们看病的,除了墨渊还没有给沈府的夫人小姐们看过病。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来就是给沈府的老爷看病,叶澶怀着疑问的心情随沈管家来到了梁氏的住处,拜见了沈万达和梁氏后,沈管家就退了出去。

这梁氏的居所布置的富丽堂皇,沈万达端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显得格外威武。叶澶施了礼后问道:“不知沈大人和沈夫人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梁氏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家老爷前日从定州回来,这两日觉得身体有些乏累不适,听沈管家说叶大夫的医术不错,所以想请叶大夫给看看。”沈万达接道:“是呀!没什么大病,也不想劳烦那些个名医泰斗了,就烦请叶大夫给看看,诊治一下。”叶澶道:“多谢沈大人和夫人的信任,我一定尽我所能给您诊治的,不过我入行尚浅,如果有不妥之处还请沈大人和夫人海涵见谅。”沈万达道:“你就施展你的所学,放心的治吧。”

叶澶坐到沈万达的旁边给他把了脉,问了一些最近的行程和平时的习惯,然后提出让沈万达到里屋的床上躺下,叶澶用手按压他身前身后的一些部位,并询问沈万达按压时的感觉,一番折腾后,叶澶和沈万达回到堂屋,叶澶铺好纸开始写药方,沈万达在旁问道:“叶大夫,你看我这是什么病呀?”叶澶道:“沈大人的病不好说,可轻可重,就看您自己的意思了。”沈万达问道:“叶大夫,此话怎讲?”叶澶道:“沈大人肯定知道扁鹊见蔡桓公的典故吧?”沈万达点头,叶澶接着道:“现在依我看,沈大人您的病已入肌肤,开始侵入脾胃,现在开始以针石、汤药治疗还来得及,也不难治,如果您不在意或者不治疗的话,恐怕病情会日益严重,到时药石就难以凑效了。”沈万达看着叶澶问道:“真有这么严重?”叶澶道:“沈大人,您想想最近一段时间是否总是容易感觉到疲劳,即使长时间的休息也难恢复,食欲不振,夜里失眠。”沈万达道:“是呀,我还以为是寒暑之交,天气时令引起的不适,所以未曾上心。”叶澶道:“沈大人据守边关多年,面对辽人的虎视眈眈,长期操劳过度,透支脑力和体力,再加上年岁已大,脏腑机能减退,很容易积劳成疾,而且您每日思虑甚重,又无法排解,也会积忧成疾,两者叠加迟早会拖垮您的身体。”

沈万达听了点了点头,沉思不语,自从墨渊她娘墨玉走后,定州城里的家也就成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早就没有了家的感觉,遇到愁心烦事再也没有宣泄倾诉的对象了,这一年多来自己也感觉沧桑了许多。可这些事情他又能向谁去诉说呢?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