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啊！”青梧朝他翻白眼。
殷璃道：“不客气不客气。”
青梧其实并不担心燕鸣，她看着嘻嘻哈哈的殷璃，寻思着此时只有两个人，正是好打听的机会。
她想了想，假装随口问道：“殷二公子，沈指挥使修为是不是很高？”
“废话，不高能做指挥使么？”
“也是。”青梧点头，“你先前说对玄衣卫很了解，连他们办的案子都一清二楚，是真的么？”
殷璃拍拍胸口：“哪能有假？你要说出个我不知道，我立马叫你一声亲爹。”
“那倒不用。”她顿了顿，故作神秘兮兮道，“那你知道前阵子沈指挥使带人去云梦泽抓捕灵凤族余孽的事么？”
殷璃愣了下，面露惊愕：“我师兄找到灵凤族余孽了？我怎么没听说他抓人回来。”
青梧道：“因为听说灵凤族余孽拒捕，沈大人当场灭了人全族。”
“什么？”殷璃表情莫测，片刻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不对，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青梧信口胡诌道：“我听萧大人说的。”
殷璃将信将疑，但大概是冷面寒松这个借口还算令人信服，默了片刻，道：“我这几个月都在外面，确实有些事不太清楚。这回算你赢了，亲爹。”
青梧一头黑线：“……”她顿了顿，又佯装随口一问，“你对妖凤之乱了解多少？”
殷璃道：“妖凤之乱不就那些么？妖后害死皇上，灵凤族入京作乱，差点把持朝政。后来今上带领玄衣卫，联手四门八宗才将灵凤族和妖后剿灭。”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说起来，当年能成功剿灭灵凤族，还得多亏了朱雀门的赤火。”
“赤火？”
“没听说过吧？传闻赤火之下，修士灵力皆被压制，一座城化为焦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青梧有些诧异道：“你说当年的灵风族是被赤火烧死的？”
殷璃道：“大部分吧。”他顿了顿，又哂笑补充，“不管灵风族做过什么恶，但用赤火屠族，我觉得跟妖族的行为也没什么区别。”
青梧讪讪一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慈悲心是非感了？”
殷璃道：“我本来就有。”
青梧想了想，又问：“你还知道什么，跟我说说呗，我还挺感兴趣的。”
殷璃却摆摆手道：“不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你一个凡人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他一向顶着个嬉皮笑脸，现下罕见的有些心事重重。
青梧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