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维贤在前头掀帘子,皇帝才迈出去一只脚,一边的兰怀恩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陛下,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
旁边立着的计维贤面色顿时僵住,却没有拦他,观望着皇帝的态度。
“太子那几板子是没打好么?怎的还是这般莽撞。”
兰怀恩脖子一缩,背上的痛意隐约渐显,便规规矩矩跪着,瞧上去极为可怜乖巧。
皇帝几步走开,又转头道:“你现在这幅样子也不必回御前丢人现眼,过了年回来罢。”
虽未说具体时间,但兰怀恩略经琢磨便知,皇帝要用他,有些事情是计维贤无法处理的。况且他背后还有东厂。
他喜不自胜地谢了恩,余光瞥见计维贤强颜欢欣的模样,暗暗一嗤。
东宫终于又安静下来。
晏朝目送御驾远去,回头淡淡睇了兰怀恩一眼:“督公果然好本事。”
兰怀恩欠身笑道:“奴婢哪来的本事,您也都看到了,不过是一句求饶而已,也没敢在陛下和您面前耍什么伎俩。”
他是没耍伎俩,只不过叫皇帝又想起来他的好而已。
皇帝爱听狗叫,那他就叫呗。
晏朝没理他,转身进了书房。兰怀恩想了想,抬手扶着腰跟上去。他走路还不大稳当,一只脚重一只脚轻。
他进去稍晚,正巧看到晏朝已坐在案前提笔在写些什么。
她手腕极稳,但看得出落笔却柔和圆顺。笔下像是一封信笺,她全神贯注,眼眸和灯光一齐凝在笔尖,严谨认真地写完最后几个字便装进信封里,交给一旁的梁禄。
“送去永宁宫罢。”
梁禄颔首应是。
晏朝这才看向兰怀恩:“你要说什么?”
兰怀恩微微躬身垂首:“请殿下屏退左右。”
晏朝蹙眉。默了片刻后对梁禄轻声说:“你先去吧。”
“可殿下……”
“无妨,他现在还能做什么?再若不济——”晏朝起身离座,在两人注视下大步行至一旁,伸手解了壁上长剑,右手一抽剑柄。
寒光出鞘。
“你放心,本宫绝对警惕。他没有还手的机会。”她口吻轻巧,甚至带了些许玩味,然而目光却如同剑光凛凛。
兰怀恩顿时脊骨发凉,喉头一滚当即咽了口口水。
梁禄看这架势,一时无言,只得领了命先告退。
晏朝放剑回鞘,眼皮微抬:“你现在说。”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这比喻太不着调了,垃圾,敢讽刺朕,找个茬骂一顿太子好了
作者:您息怒,对不起,怪我才疏学浅,实在找不到其他诗词了……
朝朝:啧,不靠谱。怪不得我这么惨QAQ
PS:哪个宝贝送的月石,懵(●_●)
抱歉抱歉,我尽量更新时间规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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