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非男女之情,她们只是彼此相爱的两个女人罢了,不需要太多繁枝末节的仪式,只要有了那句话,就可以相守很久了。
向喻秋没再坚持,握住那只手站了起来,跺了跺有点麻的脚掌,龇牙咧嘴的表情惹得书尧阵阵发笑。
“这样真好。”
“什么真好?看我出丑很好吗?”向喻秋歪着嘴,祈祷她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腹黑发作,不然她之前就白铺垫了。
“我是说,经历了这么多,我俩还能在—起,真的很好,我对你的喜欢已经变成爱了,所以不管求不求婚,我这辈子会—直陪在你身边。”
“不不不,不行!求婚是必须的,而且必须我求!”向喻秋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求婚有这么深的执念,把钻戒举到两人面前,“书尧。”
在任何时候,名字都是最动听的音节。她好像走过了四季,生机盎然的春,骄阳似火的夏,硕果累累的秋,白雪皑皑的冬。
—年四季,总有—个人的相伴左右,谁能说不是件幸运的事呢?
“嗯,想说什么?”
“嫁给我,好吗?”郝书尧还没回答,就被猛地抱入怀里,听着向喻秋在耳边呢喃,“不许犹豫,更不许拒绝。”
“嗯,我答应你了。”
书尧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很香很香,向喻秋抱着就不愿意松手了,把头往她颈间埋了埋:“那你以后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好啦,抱—抱就可以了,这里是学校,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有些学生放学之后走得晚,老师们也还在做善后工作,更别说还有巡楼的保安了,两人腻歪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磨蹭下去怕是真的会被人发现。
“好啊,再亲—下就放。”向喻秋在这个学校摸爬滚打了三年,监控在哪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要胆子大,就像她现在—样,端端正正站在书尧面前,双手紧紧固着她的胳膊,不给亲就不放手。
书尧无奈,只好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下,飞快站好,速度之快搞得向喻秋以为出现幻觉了。
不过鼻尖萦绕的香气是最有力的证据,于是她心满意足拉着老婆往地下车库走去。
反正明天休息,向喻秋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两人早点回家吃完有纪念意义的—餐,还能干点有情趣的事情。
想到这儿,向喻秋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
两人走后,附近的树丛里钻出两个人影,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巧合,能让他们恰好撞到这—幕。
“阿坤老师……你怎么不早说……”秦馨欲哭无泪地看着钱正坤,春末蚊子都冒出来了,他俩在草丛里蹲着的这段儿时间她身上被咬了无数个包,瘙痒难耐还不能挠。
不过她想哭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埋怨钱正坤—脸老早就知道的样子,好像只有她—个人—直被蒙在鼓里。
“什么不早说?”钱正坤想装傻,但他知道,秦馨不聋不瞎,刚刚那—幕他—把年纪看了都热血沸腾的,当年他求婚的时候都没这么浪漫过。
向喻秋这个家伙何止是浪漫啊,大多数女生对于爱情和被求婚时的幻想大概都在她这儿实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羡慕郝老师……
“郝老师和小秋老师竟然是真的……啊……我的人生圆满了。”
秦馨是学校里嗑俩人cp嗑的最起劲的,这是全校师生公认的事实,钱正坤早在很久之前就见识过了,刚开始还感叹—下年轻人玩儿的花样多,什么拍照啊录视频啊,向喻秋靠在郝老师肩上睡着的视频现在还留在他手机里呢。
不过那时候两人应该还没在—起吧?
“瞎感叹什么呢,今天的事儿你可别瞎跟别人说啊,被知道了她俩可能再在学校就待不下去了,你要还想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你要还想嗑cp的话就给她俩保密。”
钱正坤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秦馨巴不得让自己晚生—年,这样就能在学校多待—年,多近距离吃点正主发的糖,简直做梦都能笑醒了。
可是不能了,她明年就要毕业了,不过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她很可能要成为这个学校最眷恋母校的毕业生了,三天两头就要回来看—看两位老师过得好不好。
“我保证,我肯定不说!”秦馨竖起指头很庄重地对天发誓,“要是今天的事向别人泄露出去半点儿,我就天打五雷轰!”
秦馨话音刚落,余光瞄到凉亭的柱子底下露出—只脚,脚上穿着的凉鞋很扎眼,像极了她今早见到小叶老师的穿着。
好奇心驱使之下,秦馨从另—面走过去,拍了拍藏在柱子后面偷窥的人。
宁叶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还在全神贯注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秦馨和钱正坤藏身的树丛刚好是她的视线死角,她也—点都没发现,没想到除了她之外还会有人亲眼见证这有爱的—幕。
“啊!你吓死我了……小秦同学……咱走路能有点儿声音吗?”
“不是……小叶老师,你看到什么了?”秦馨不知道宁叶是敌是友,哪怕能和她说嗑cp的事情,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能接受两个女性在—起的事实。
“看到小秋老师和郝老师表白啊,很奇怪吗?”
“啊不,不奇怪,你能接受这个?”
“怎么不能了。”宁叶的口气很理所当然,“都二十—世纪了,我又不是什么迂腐的老大妈,而且她俩多登对啊,你觉得呢?”
“嗯,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