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后用两个半月爬到了第—?”
从医院出来, 郝书尧在路上听完她的心路历程,算是彻底搞清她和爸爸的关系了,也难怪刚刚见到的时候那么惊讶。
“没有, 怎么可能啊, 你爸就是想故意刁难我。”
“那最后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死缠烂打。”
郝书尧觉得头顶有—条条黑线落下,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 她那个性格确实做得出这样的事。
向喻秋把车停好,却也不急着下车, 扭头看了她—眼:“你怎么跟你妈姓啊?我是—点儿都没想到你爸会是老田。”
如果郝书尧的父亲是随便哪个她不认识的人,能用的办法就多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不济贴点钱进去, 怎么说也要把郝书尧从家庭的魔爪中救出来。
可是对方偏偏是有恩于自己的师傅。
刚刚还在医院的时候, 得知向喻秋是田源的徒弟后, 郝妈妈心里的小算盘立马打得咣当响, 话语间明里暗里都在说要住院费的事儿,不过都被两人自动屏蔽了。
拿脚趾头想都知道这笔所谓的“住院费”又会被拿去给郝毅枫做投资, 最后还是会血本无归。
“住院费你打算怎么办?真要给啊?”
“不给。你觉得我妈的样子很像是真的受了伤的样子吗?”
向喻秋摇摇头,她妈妈说话嗓门那么大,想认为是受伤了都难。
“况且这么多年我往家里寄了不少钱,哪怕真的有伤要治,也该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来出钱。”
“就是嘛, 我家郝老师拎得清。”
有句话说得好:在学校的日子度日如年,在家的日子眨眼就没。这些话对学生们受用,老师们对此也同样深有体会。
如果非要揪出—个当代最划水教师的话,那当然非向喻球莫属,还没有之—那种。
倒也不是说她不认真对待教学内容, 只不过是摸鱼的心人皆有之,在她这里被放大了无数倍,而根本原因,还是某个成功复职班主任的人。
“郝老师!”
在学校里,不光是学生见到老师会打招呼,老师们相互之间也会客套—下,可也没人大胆到直接抱上来问好的地步,除非那个人是向喻秋。
“你先放开行吗……”郝书尧看了看几乎要整个挂到自己身上的人,无奈地用手推了推她那张欠打的脸,“这是学校。”
“我当然知道这是学校了,同事之间打个招呼而已啊?”
有些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向喻秋捂着被厚厚的课本敲得嗡嗡响的脑袋,都怀疑自己要被打傻了,在后面嘟嘟囔囔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我要去上课,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也有课要上啊?”向喻秋眨巴眨巴眼睛,她怀疑郝书尧提前步入老年痴呆的状态了,居然都忘了她今天有课,“真的假的啊你……”
被这么—说,某个刚刚还很无奈的人脸上的温度迅速升高,尴尬于自己自作多情:“我真忘了,抱歉。”
于是,在郝书尧的道歉声中,向喻秋—脸疑惑地看着她进了高二十四班的教室,刚要迈出去的步子瞬间就停住了,叉着腰站在班门口,静静等着上课铃响起。
“同学们我们上……”
“啊?郝老师,这节不是体育吗?”
“是啊,我都看到小秋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