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冰芜看着乖巧坐在身旁的小儿子,有些紧张地问:“你喜欢这样的衣裳吗?”
碧沉摇了摇头,这衣裳繁琐得很,他刚才都不知道怎么脱下来。
冰芜这才放下心。
天后的四十万寿诞办得很是成功,席间天后一直面带笑容,对着一众神仙皆是言笑晏晏,端庄雍雅。
天帝见状,笑容也加深了几分,抬手挥退了斟酒的神官,自顾自地斟酒喝了起来。
几坛酒下肚后,天帝长舒了一口气,端起酒盏对身侧的天后道:“今日是夫人的寿诞,为夫敬你一杯。这么多年,你气也该消了,今日趁着你的寿诞,为夫给你赔个礼,咱们别再冷战了?”
天后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拿过手边的酒盏与天帝一饮而尽。天后嘴角始终保持着端庄优雅的笑容,却一言不发。
诸神表面上是在饮酒欣赏歌舞,实则都在观望着上座那对六界中最尊贵的夫妻。将近四万年了,天帝和天后愈来愈像小孩子了,关系时好时坏。
例如现在,天帝天后之间就像没事一般,可转头这对夫妻又开始了孩子气般的吵架。天后的凤藻宫仍旧不许天帝进,但天帝何许人也,凤藻宫的屏障对天帝来说不过弹指之间。
于是诸神经常能看到天帝幼稚地破坏了天后设的屏障,被天后赶出宫中后,又继续乐此不疲。
再例如,天后因公事上的折子,天帝迟迟不应,直到天后寻上门,言明不干了,天帝才动手准了。
在天宫任职的诸神苦不堪扰,好在近些年来,天帝已经越发不想理事,逐渐将权柄放给大太子。诸神紧绷的心神才缓缓松了些。
瑶音许久未见女儿和外孙女,拉着冰芜和芷舒说了好些话,那股热乎劲,把逸虚都挤到了一旁。
逸虚淡淡一笑,带着小儿子去与多年未见的好友叙旧。
砚离满一万岁的时候拜了紫薇大帝为师,有不少同门师兄弟,这会宴席正盛,那些师兄弟们都来敬酒。
他又素来性子温润,不免多喝了几杯。一晃神,身边的陌风就不见了。
吓得他四下张望,见到陌风在金钊舅舅那才放下心,继续与同门师兄弟饮酒说笑。
红衣墨发的神君慵懒地坐在席位上,手持一小坛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眉眼间的轻愁丝毫也不影响他的风华绝代,反倒为他添加了几分神秘。
逸虚撩袍坐在莫尧对面,让小儿子挨着他坐下后,抬眸看向莫尧道:“喝一杯?”
莫尧笑了一声,空闲的左手捞起一坛酒递上去,才看到挨着的小神女,不由挑了挑眉:“莫不是青丘消息不灵通?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又添了个女儿?”
莫尧话音一落,还没等逸虚开口,就见那小神女冷冰冰地瞪着他。
年纪虽小,术法倒是挺厉害,他一个十几万岁的上神都感觉到那股冰冷之气了。冰夷血脉准没错了。
难不成当真是青丘消息落后,他才不知道?可观这小神女的年纪,还有刚才的法力来看,少说也有八.九千岁了。
没道理这般久了,天界还不知道昆仑山又添了个小公主罢?
此时绯珞正好带着一个姿容妍丽的神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