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那些人没一个敢动,都怕惹到太女,甚至有人颤抖起来,后悔来了。
礼部尚书赶来,匆匆跪下向羽九玄行完礼后,对众人道:“堵住宫门,有失礼法。”让大家赶紧给太女让路。
礼部的人略作思量,齐刷刷地让了。他们的尚书深得天子信重,通常知道点他们不知道的内情,如今太女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发难了,赶紧顺着礼部尚书的台阶立马下台,挪到旁边。
再有一小半人见到礼部尚书的态度,明显这事不太对劲,不敢再闹下去,当即跟着礼部的人撤到旁边。
还有一半,巍然不动地跪在那,说帝君捏着大凤朝所有的军械生产,如今还大封他的亲族,更有大野国的千里之地,请太女多为大凤朝国祚考虑,恐后世帝君效仿。
礼部尚书听到这话,立即以礼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为由,麻利地带着部下撤了。
礼部的人刹时间走得精光,跟着礼部挪到旁边的那一小半人,也当场走完了。
如今大凤朝里能立功封爵的地方真不多了,高官厚禄的位置也都有人了。打居狼虽能出战功,但以三关之险,基本上是要拿命去填。羽翎军、玄甲军里那么多人等着立功,且天子近日举措分明是要为太女培养将才,没人敢在太女手下抢肉,那么在朝堂上还有高官位置、能出战功封爵的,全在帝君手里了。
帝君手里的军械司,不仅安全不用冒『性』命之险,还是个实权大肥差,押送军械也出战功!帝君的权势过大,确实当削。如今天子不仅不削他的权,反倒抬举他,是真不怕天下换姓吗?天子不怕,太女怕不怕?她怕不怕后世帝君效仿?她若不怕,便不会选中毫无家世的云驰了。将心比心,爹再亲,比得上万里江山、后世子孙的千秋万代?多少人家,当父母危及爵位传承时,莫说直接养病,病逝的都有。
于是,这些人继续堵住羽九玄,从高封惠长乐一起数到帝君的诸多不妥。
羽九玄抬手招来守宫门的门郎将,令他将人拿下,又吩咐女官,“记下名字,送到吏部,全部罢免,永不录用。”她娘亲都没拿到朝堂商议便定下的事,显是另有安排,且不便宣之于众。京城的军械生产全在朝城,卧牛山封得那么严实,识趣的都当避开。大野府的事,她另有安排,更不便让外人知晓内情。大野府有二十多万人,险恶的生存环境,让几岁的孩子就要学着怎么在满是毒蛇野兽比人还高的草原密林里求活,个个皆是可战之兵。他们还有骑兵,虽然数量不算多,但再加上些步兵,足够组成一支精锐队伍。哪怕只有一万人,一万在居狼意料之外的精锐队伍都能有奇效。伞兵,突击居狼,想不泄『露』出去,从大野府挑人最合适。
羽翎军上前,把人押开,很快便把路清出来。
最该有意见的玄甲军、羽翎军,反倒是风平浪静。
他们跟着天子出征的那些年,天子行事如何,帝君如何,大家都是有眼睛看到的。天子能封乐公这么高的爵位,那必然是有当封的理由。
大家都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道关于朝堂上参奏帝君的言论。如果不是担心被人说帝君在军中的威望太高影响国祚,他们都想联命上书保军械司不换人。
家中世代披甲人的那些,可是深知要粮要响有多难,可在帝君这里,他供应军械、军粮,包括他调拨军晌时,从来只有多没有少。多的这部分,是他额外调的“损耗品”,说是在运输途中难免有意外,再运的补足的话,费事,一趟多运点,把这点损耗填上,不让他们在前线打仗还饿着肚子等粮。军晌不是帝君押送的时候,多出来的这部分损耗就在路上损耗了,从来没有多的。朝廷与居狼必有一战。三关难打,钱、粮、军械,但凡出点纰漏差错,都是他们拿命填。
不过,他们更知道,天子亲自带着他们打出来的天下,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换谁都不会换掉帝君。
玄甲军和羽翎军有人私下议论了几句关于参奏帝君之事,在上头的提点下,也都闭紧嘴,埋头训练。
惠长乐封公之事,便在宫门处的一场小风波中过去。
朝堂上参奏帝君的声音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今还在秋收,各府县的税收钱粮要等到入冬后才能运到京城,又因源源不断的人口涌向京城,使得京城的粮耗极大,朝廷的粮库几乎已经空了,目前撑着京中粮食的是南疆运来的夏粮。
羽九玄算过她爹的产量情况,又问过惠长乐朝城的牛羊群产下,于是定下将南疆的稻谷、玉米、盐、海带等运到大野府,再从大野府贩出牛羊、『毛』皮等做贸易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