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人头头琢磨半天,觉得好像可以。
这正聊着,望公出来了,问裴三郎:“何事?”
裴三郎没想到望公能亲自出来,很是意外又惊喜。
事情紧急,他赶紧把望公请到他的马车上,取出来两样东西。一样,汇通钱庄上个月的盈利报表,第二样,股权抵押书。
他想找望公拆借三万两金子,利息按照贷款年利率百分之六算,每个月支付,至于本金,两年内还清,如果还不清,汇通钱庄三成股归望公。
钱庄上个月的纯利是六千多两金子。这还是没算典当的利润,因为那些是典押出去的还没收回来,还没产生利润。
望公问:“我若是不借给你呢?”
裴三郎说:“两年至少是三千六百两金子的纯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望公说:“我等你的钱庄倒了,自己用这钱开钱庄,多划算。”
裴三郎正色说道:“今天汇通钱庄这事称作挤兑,就是别人算好钱庄有多少钱再出的手,这跟库里准备的金子多少无关,而在于事出突然时能否紧急凑够这么多钱。这种事,今天汇通钱庄能遇到,以后的任何钱庄都有可能遇到。我没爵没官自然也没有什么脸面,求到您头上,是给我长脸。您身份尊贵,哪能为钱庄的这种跌身份的买卖奔波。”他可怜兮兮地朝望公拱手,又把盈利报表和股权抵押书再往望公的前面送了送,满脸诚切地说:“两年之后,汇通钱庄的三成股绝对不只三万金。”
望公自然是信的。铜钱精的外号不是白叫的。
从石磨到面点都是能生铜钱的东西,镇武侯府的父子俩压根儿没看上,直接拿出来送了人情。
望公说:“若是你这钱庄倒了怎么办?”
裴三郎指着借贷人,说:“这里,借贷人是我镇武侯府嫡三子裴曦,不是钱庄,我抵给您的是我在钱庄的股。即使钱庄倒了,我还有三座作坊,您依然能找到我还这个钱。”
望公很是犹豫,这可不是几百几千金,是三万金!你可真敢开口!
裴三郎等着望公考虑。
借钱出去都会担风险,但借给他的利也是看得见的。
望公略作思量,说:“你再写一条,若是钱庄倒了,你还不上钱,你的纺织作坊全部归我,从管事到奴隶,包括织造方式。”
裴三郎痛快地拿取出刻刀和空白竹板加上去,又取出印泥按了手印,把契书递给望公。
望公看完契书,又想了想,才从怀里取出印,跟裴三郎定下了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