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 189 章

他冷眼旁观沈清川陷入痛楚中,看到他似抑制不住,那要铺天盖地的痛意,哭到泣不成声,握着匕首的手也颤巍巍。

只有这样的拆骨见心的痛楚,才能让人铭记在心一辈子,愧疚一辈子。

“关小姐,我可以尝尝你唇上的胭脂吗?”

沈清川摸了一把泪,笑道,语气恍若他们在歌舞厅初遇时的模样,诙谐而风流。

唇上只有血,哪里还有胭脂啊,口脂早已消磨褪得一干二净了。

关泊雅弯唇一笑,长发披散,眉宇间混有冷艳和凌冽,多情又似无情人,他不低首不躬身,嘴角噙着轻浅笑意,等待着... ...

等待着沈清川主动吻上来。

沈清川轻轻仰头凑上那沾满鲜血的薄唇,唇与唇柔软贴近,血腥味在鼻息间散漫开,探去,铁锈斑般的咸味在口腔中溢散,血化作胭红,唇齿相抵。

沈清川握着匕首缓慢递进,滚烫的血顺着匕身流到指缝中,灼/烫似火。

他特意挑一处不是要害的地方,以此来减少关泊雅的痛楚,可是捅刀子哪里有不痛啊。

关泊雅啃吻得凶狠,似要将沈清川整个人都吞噬,牙齿咬破他柔软的唇,两人的血交错相融,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