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 174 章

他告诉自己该离开,可他的脚步就是迈不开,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腾烧起一道无可扼制的恶火,烧得他心发慌,不知所措。

他的全部注意都黏在如同海棠花妖的青年,分不出半点精力留意另外一人,因为他知道被青年身形遮挡住的另一人是沈清川的新婚妻子。

传到耳畔中的轻而碎的哭腔,让爱德华的喉咙发紧,手指用力扣着木门门边,此时,他心乱如麻,虽身处寒冬却如置身在燃烧旺盛的火炉中,烫得他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视线如浓稠的蜂蜜黏在青年身上,见有雪落到沈清川的肩头,如雪花没入珍珠,不知道是青年的肌肤白到耀目,还是由体温太高令雪花消融。

只见他勾着另一人的颈肩,微微仰起头,身脊向后仰,弯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似绷紧的丝弦,看似到了绷紧极限的程度,实则柔韧十足还能继续向下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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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的手如柔软虚浮的水草,虚软地湿搭在关泊雅的肩上,腾蒸起的水雾一重漫过一重,随着温泉的波动起起落落,竟然幻化成云海,水池中的两人在弥漫云雾中若隐若现,可这一点点的遮掩却让沈清川无法心安。

他整个心都在剧烈地跳动,因为他的好太太在没个消停地整治他。

突如其来的重力冲击,让沈清川发出了略大的响声。

“... ...哈啊... ...”

旋即又赶快用手捂住嘴巴,还是有模糊不清的音节和哭腔从指缝中溜出,沈清川只好用力咬着手掌的虎口。

眼角泛红像是抹上了胭脂,豆大的眼泪如簌簌摇落的雪珠子,掉进温泉水池中,若水洗过墨玉的眼瞳,清光微亮似月光入黑潭,酿出醉人又冷冽的酒香。

关泊雅见沈清川眼睛红红的,还不敢哭得太大声,这幅模样真的好不可怜,心中泛起的怜惜更为浓厚,可他继续的动作却十分恶劣,贴着沈清川的白嫩耳垂,低缓微哑的声音说道,“忍得这般辛苦,小沈先生,也不怕手被咬伤?”

沈清川泣不成声,抽噎地说道,“那你,你就别继续..欺...欺负我... ...”

关泊雅轻轻地咬/了一下沈清川的耳垂,笑声从健硕若玉石垒叠的胸膛中震颤出,突然加重力道,说道,“这才是欺负你呢。”

断断续续的哭声,似被颠散,让北风吹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