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和关泊雅攀上一句话,只好跟沈老爷子贺喜,说恭喜沈家双喜临门,但凡有点心眼的,就知道沈家这三少奶奶来历不凡,大有来头,虽说沈家也富贵,但是瞧见那尚大帅都要给关泊雅几分颜面,谁攀上谁还不知道呢。
不过,总而言之,和沈家打好关系是不会错的。
沈老爷子有苦难言,他想喊住沈清川回去问话,就见关泊雅扯过他的三儿子上了那顶极为华丽奢侈的八抬大轿,只望见轿子檐角垂下的流苏随着风雪摇曳,黑衫大汉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对吹唢呐敲锣打鼓的人,奏着成亲的乐曲,身影渐渐淹没在白茫茫的雪中若细小的蚂蚁化至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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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内。
笨重华贵的轿子被八个彪壮大汉抬得十分稳,几乎感受不到摇晃,若不是看到两侧绣有金凤游龙的帘布被风雪撩开一角,看到那倒退的街景,坐在轿子里面的人怕是会以为待在一不会移动的小茶间内。
被寒风掀开的帘布,几粒雪珠子滚了进来,落到那绣有寓意吉祥幸福的金丝飞凤的大红坎肩,白雪更衬托得关泊雅的嫁衣如火如荼,像是烧在沈清川心里的一把不会熄灭的火。
盛装打扮的关泊雅冷艳逼人,沈清川舍不得移开眼睛,又不敢多瞧,怕一对上关泊雅的那双清贵凤眸,被美/色/迷昏了头,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你...你怎么就这副打扮过来了?”沈清川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可对上穿着嫁衣的关泊雅,结结巴巴地才磕头出这么半句话来。
沈清川原本是想邀请关泊雅以女伴的身份去参加沈家四小姐的订婚宴会,他试探过沈家口风,可惜提上一嘴,关泊雅的名字就被大哥从名帖中划去。
“我若不来,我的新郎官岂不是要被别人拐去。”关泊雅凑近说话,华贵嫁衣经过檀木熏香,有若隐若现的香气窜进沈清川鼻端,和着灌入的寒风白雪变成极为蛊人的冷香,让人口干舌燥。
“你胆子也是真大,若是别人认出你是男子... ...”沈清川凑近看才发现关泊雅脸上没有施半点胭脂水粉,连同眉形也未曾修饰,只是金丝大红嫁衣反出来的光泽,落到关泊雅玉石般的脸上若扫上一层淡淡的薄红胭脂。
身形高挑,坎肩更显得肩膀宽大,关键是当时关泊雅气场外开,比千年寒冰还要凛冽。
可能是风雪严寒,众人被冻僵了,加上他们离得远当时气氛紧张,注意力被分散,白茫茫的絮雪一瓢,朦胧雪光模糊了人的视线,这才没发现关泊雅是男儿身。
好在凤冠垂下的玛瑙鎏金流苏微微遮挡住关泊雅的眉形,隐去了几分眉梢上比风雪还要凛冽的霜寒,旁人对上关泊雅的视线,承受不住巨大的威压,一旦起了疑心,关泊雅男子的身份必定会当场暴露出来。
“即便是认出又如何?”关泊雅说道。
若是被人认出了,他就顺手推舟,光明正大和沈清川成为契兄弟,可惜他现在只能当沈家三少奶奶,关泊雅目光流出些惋惜,似乎这个身份不是最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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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漫漫,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