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洋烟是洋人搞出来的,渤海城近几年,一些商人也搞起了烟馆,这玩意容易上瘾,而且长久吸食,容易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为了一点点,就可以六亲不认。
沈老爷子知道这重金暴利的,但是他明确说过,他虽是一介商人重利,但这开烟馆是万万不可碰的,也不准碰。有一次沈逸梵和沈老爷子吵架,扬言要学新潮,要去吸大烟,差点就被沈老爷子打断了腿,是真的差点打断,沈逸梵打着石膏,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好,再也不敢提这回事。
梁伯低着头,大少爷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他人是有野心的,城府也有些深。
“这些孩子啊,一个一个都不让我省心,儿女都是债。”沈老爷说道。
“老爷爷不用太过担心,大少爷这个人向来是有主张的人,不会这么没分寸,他是知道你不赞成开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馆的,大概是不能推脱,特意发电报过来,是拿个理由来拒绝那人。”梁伯这一段话,说的沈老爷子放宽了心。
“但愿如此。”沈老爷子叹了一口。
-------------------------------
陈旧的宅邸就坐落在康奈大学斜对面,就隔着一条大马路,从门口出去,走路花不了十分钟。
两层楼高,二楼室内布置的十分明亮雅致,一张竹木做的床榻,铜制的小钩子挂着竹青纱幔,夜晚垂下,用来挡住扰人的蚊子。
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吹动了床幔,也拂过沈清川的黑碎发。
沈清川双手撑在窗户栏杆,眺望窗外的风景,远处是一座座高山,延绵如波浪,说道,“这处真的是好风景,夏日清凉,我都想住在这了。”
沈清川的脸上挂着笑意,背靠对窗户,任由清风从一只袖子灌入,又从另一只袖子跑出,乌黑如檀的发丝被风拂过,发梢在白玉脸颊处微微弯起。
冷秋渡坐在一张原木凳子上,他的腿已经拆了绑带,就是脚踝处还需要敷几天药,声音清泠,说道,“这屋子本来就是你租的,你想来这住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