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这主播凭什么全星际直播???在我心里配得上这么大架势的只有我的小薄荷又开直播了!!!]
[虽然很不想接受,但楼上的姐妹,我得再给你补充两点,或许还有小薄荷和【】的求婚仪式与婚礼?]
[?你是魔鬼吗???你收声!快给我收声!我今晚又要酸到睡不着觉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主播敢把我们关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主播敢把我们关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主播敢把我们关了。]
……
话题一再歪曲,但还是有人抓住了重点,他的弹幕一发出来,就被人复制了一遍又一遍,显示在屏幕上就是密密麻麻的弹幕,并且始终重复这一句话。
与此同时,他们凭什么被关了,这简直是所有人的心声。
大家来得莫名其妙,还被强制性观看,怎么想怎么不爽。
就在抵触情绪即将抵达最高点时,有个青年走入了镜头。
黑发,皮肤很白,阳光都偏爱他一些似的,落了他满身,这使得青年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是显得晃眼,他略微抬起眸时,润泽的眼光几欲比光还要亮,只不过此刻他轻轻拧着眉心,不再是时常笑着的模样,有点忧愁。
镜头前的星际居民看得心都要碎了,也心疼不已。
他们方才那些抱怨与烦躁全然烟消云散。
咦,是小薄荷的直播?
什么十连抽什么老婆,鸡什么时候都能吃,小薄荷的直播可不是随便都能看见的!
大家立刻变了脸。
弹幕也从先前问号的海洋变作了一片问候与关怀。
[小薄荷?小薄荷你怎么开直播了?]
[小薄荷中午好呀!吃饭了吗!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薄荷笑一笑呀,别不开心qwq]
[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欺负你了?我们帮你发动民意满意度威胁!]
……
镜头前的众人,恨不得化身为老父亲、老母亲,为沈桐操碎了心。
游戏很重要吗?大哥很重要吗?
不!在小薄荷面前,他们根本不值得一提!</p反正不用想,以黑鬼的血统,不可能抽中SSR,以他们爱豆的能力,绝对是第一名!
况且他们也敢打包票,别说是他们了,他们的爱豆这会儿肯定也在为小薄荷的心情低落而揪心不已!
弹幕的问候叠了一层又一层,都是大家发自内心的关切,只可惜沈桐根本不知情。
不仅如此,他甚至连直播开启都被蒙在鼓里。
沈桐单纯是来给花房的铃兰浇水的。
好多天没踏足花房,这些娇气的植物都蔫巴了。
铃铛似的花苞低垂,尽管这些花朵原本就会朝下,可这明显不是自然的下垂幅度,一颗又一颗的小铃铛跟支撑不住了一样,摇摇欲坠。
毕竟这些铃兰他照顾了很久,而这也是他的疏漏引起的,沈桐满心歉意,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下这小花苞。
就在指尖接触到花苞的那一刻,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花开了。
紧拢的花苞缓缓舒展开来,柔软的花瓣轻微颤动,仿佛是温柔的回应。
要只是这么一朵,还可以说是意外,但是同一时间,生长在花房外的所有铃兰,几乎都开始缓缓绽放。
它们一枝又一枝,悄无声息地打开,花瓣一点一点展开,在阳光与浓绿枝之间,硬生生铺成一片洁白的花海,而沈桐,好似被众星环绕,人被簇拥在其中。
他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此情此景,星际居民却很淡定,甚至还有心情刷弹幕开玩笑。
[你们好,我就是桐桐摸的那朵花,我开心到开花。]
[?GUNA丑东西,你知道你这句话一说,桐桐今天得安慰我多久我才能好吗?]
[桐桐猫见猫爱,花见花开石锤!]
[呜呜呜我不做猫了我也要做天天被桐桐照顾的花花。]
……
对于现如今的星际科技来说,让花在瞬间绽放,并不是难事。
但这么多花同时开,所要耗费的费用,肯定价值不菲,尤其铃兰这种植物,一株能长一串,要知道,这项服务通常是按花朵数量计费,昂贵不已,可就这样,这些铃兰还是重重叠叠地开满了花房内外。
这究竟是谁的手笔,想都不用想。
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了。
同时,他们也隐约有点预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况且根据星际战讯,这位陛下不是应该在虫族境内吗?
信息不多,但稍微汇总一下,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出来这是什么情况了。
——他们的小薄荷,可能彻底要被猫拱了。
再复杂的心情,用文字表达,只剩下一个“QAQ”。
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一方面,也许他们都有猫猫滤镜,沈桐在他们看来,怎么都好,是全星际的瑰宝,绝对不可以被谁占为己有;可另一方面,他们<的宝贝有了喜欢的人,不,喜欢的猫,可这猫不是自己,他们心里很酸。
但总而言之,他们是希望沈桐好的。
至于那只臭猫,凯撒,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在渐渐对他改变看法。
而且他对沈桐的珍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也无从置喙的。
说实话,他们的小薄荷也许交给这位陛下来“养”,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道理大家都懂,就是好酸,只想吃柠檬。
就这样,许多人痛心疾首地打下这三个字母,用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QAQ”转瞬之间刷开一片,弹幕彻底沦陷。
沈桐还讶然于铃兰就这么开了。
不是在精神世界,它就这么突兀的绽放一片。
沈桐的手还悬在半空之中,没来得及收回,待他反应过来以后,已经有只手从身后伸来,以半环着他的姿态,捉住了沈桐的这只手。
修长、苍白却充满力道。
空气中浮动着熟悉的味道,沈桐睫毛轻颤,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
“凯撒。”
“我在。”
略微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他俯身下颌抵在沈桐的肩上,稍微侧过头,烟灰色的眸定定地望向他。
不得不说,这位陛下的偶像包袱很是严重。
哪怕他日夜兼程、经过许多次空间迁跃,但铂金色的发还是整整齐齐地向后梳去,每根发丝都待在它应该在的地方,黑色军服没有一丝褶皱。
“喜欢么。”他问。
“铃兰吗?”沈桐弯了弯眼睛,“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