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终南山最近的镇子都要走上二十里山路,余钱钱走得气喘嘘嘘。
“蓉蓉,咱们回来的时候用房租请一个挑夫吧。”
“好啊。”
拿着两人包裹,还健步如飞的上清蓉应道。
余钱钱看着上清蓉的背影,这小自己十岁的小姑娘不知是因一直生活在山内,极其容易相信人。
她本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山里的人物,也是别有用心的做了上清蓉的干娘,可这小姑娘似乎从未想过这些,掏心掏肺的。
余钱钱又想起余乐乐。
在余乐乐还没患上红狼斑疮的时候,他们还有个家。
虽然亲妈去世得早,但两人会干活,开包子店的继父余多等于多了两个帮手。
多亏了九年义务教育,余多不用花钱,所以两姐妹可以读书。
可是余乐乐病了,听到红狼斑疮之后,余多的脸就变了。
余乐乐不能再去上学,也不能在店里帮忙,余多脾气越来越暴躁。
余钱钱记得,余乐乐总是叮嘱自己把所有的药收拾好,不能给继父看到。
“这些药都是钱买来的,他看到了,肯定又发火。”
余乐乐和余钱钱表面上都喊余多爸爸,但私下,两人都只以“他”做称呼。
余乐乐病得越来越严重,体重越来越轻,床上都是大把的头发,原本可以扎浓密马尾的头发,稀疏得拽不紧。
余多弄了众筹,他让余乐乐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去要钱,但花在余乐乐身上的很少。
“我觉得死也挺好的。”余多多这么说道。
这句话成了余多多心里的魔咒,她一直怀疑,最后对余乐乐见死不救,和这句话有关。
路边跑过马车,溅起一地的泥,幸好两人躲得快。
已经能看见城门,进出城门的人络绎不绝,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余钱钱觉得很新鲜。
两人把银子藏在袜子里,城门口吃豆腐脑的时候,就悄悄从袜子里扣出一点。
街道两旁的店铺卖什么的都有,两人都看直了。
虽然上清蓉时常来镇卖些晒的菌菇和野菜,但在收到第一笔房租之前,她也是很穷的。
余钱钱指着最大最奢华的胭脂铺,“咱们有钱!挑贵的买!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上清蓉眼睛一亮,跟着余钱钱嚣张的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