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为何偷听,就一路和杨清河追了出来。此人轻功极好,轻轻点树,就可以飞出极远。近了,周子舒也看清了,那人青色外袍,手执白扇,不是温客行又是谁。
“老温,慢点跑。”杨清河喊道。三人你追我赶,来到了树林空地处。
温客行先落地,“清河,我在这呢。阿絮,你也下来吧。”
待两人站定,温客行笑着抱拳说,“多谢两位为在下遮掩一二。”气得周子舒转身不想看温客行。
“清河你看,阿絮平时那么爱欺负我,没想到,一对上外人,还是分得清亲疏远近的啊。”
“哦?你是亲吗?你是大赖皮啊。”杨清河笑称。
“清河,别和他笑。”周子舒正色道,“没想到,温兄你不爱做上宾,倒是爱做梁上君子啊。你究竟所为何事?”
“阿絮,你我不是一样嘛。”温客行委屈地说,“我知道,我们一般嘴上不说,这心里啊跟明镜似的。这五湖盟水深得很,我们的小成岭又傻乎乎的,所以得把和琉璃甲有关的事调查清楚才行。否则,周围的人非得把他生吞了不可。你看,今晚不就很是热闹嘛。”
“哦,原来只有我没反应过来,是觉得好玩的。”杨清河看看周子舒,右看看温客行,垂下了头。
“所以,我们的清河才很可爱啊。”温客行说着,用纸扇一端抬起了杨清河的脸。
“你放开。别动手动脚的。”周子舒一挥手,打下了温客行的纸扇。
“好,小可错了,别生气好吗?”温客行好脾气地说道。
杨清河怔了一下,“是,你错了,你下次还敢。”
“瞎说什么实话。”温客行又摇起了纸扇。
“你们俩啊,”周子舒不想废话,“我见到于天杰追着一个蒙面人跑了出来,此人想必就是赵敬口中的内奸了。一路上,我看到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到附近才消失的。”
说着,周子舒又开始四处观察,杨清河也跟著四处看。
“小心。”温客行突然拽住两人的胳膊。原来这树木间竟挂着蛛丝般的东西,不细看很难发现。一片落叶落下,正被这丝线割成了两半。
“缠魂丝阵?这回怕是真的吊死鬼吧。”周子舒皱眉说道。
“就是这东西?放在这里不是准备害人吗?”杨清河也皱起了眉头。
温客行心想,清河是纯善,直来直往,无所顾忌,阿絮是见多识广啊。这鬼谷隐匿二十年,他竟认得这缠魂丝阵。
心里这般想,嘴上温客行却问着,“那之前清河杀的吊死鬼是假的喽?”
周子舒看都没看他,说道,“清河武功确实极高,但是那吊死鬼薛芳成名也近三十载,不应该那么快地落败。他要是真的,那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挺冤的。”
“清河,你看,阿絮夸你武功武功厉害呢,他可从没夸过小可呢?”温客行笑着对杨清河说,随后又委屈地撇向周子舒。
“那是,我这武功还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你也别故作委屈了,快正经些吧。”杨清河一本正经地说,又忍不住轻笑道。
“好吧,不过,阿絮,这白天不谈人,夜里不说鬼,你怎么百无禁忌啊。”温客行这会倒是胆小起来了,“哦,我知道,你是童男子不怕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