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在这要饭,为什么身旁连个破碗都没有?”
周子舒挑眉,说道:“谁说我在要饭?我只是在这里晒太阳罢了。”
顾湘闻言一愣,回头看那楼上的白衣公子,见他凭栏而望,端的是潇洒风流模样。一时气不过,怒而去夺周子舒手里的酒壶。
周子舒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抓住,他身形极快的闪身避过。那姑娘不依不饶,抽出一根长鞭朝周子舒攻击,周子舒游刃有余躲避,那姑娘渐渐打出了火气,招招狠辣起来。
林清听虽然心知周子舒武功不弱,但他看上去内伤还未痊愈,不免有点担心,见那姑娘使出杀招,便飞身上前阻止。
他剑术精妙,那姑娘一时无法近身,然而此时一把折扇飞速朝林清听掠来,目标是他的帏帽,原来是那旁观的白衣公子加入了进来。
那公子见一击不成,便朗声阻止了还想继续攻击的紫衣少女:“阿湘,你本事不行,眼力也不行吗?别在这里丢人。”
又拱手行礼道:“小婢无状,两位公子见笑了。”
端的是一派温和有礼的模样。
周子舒不欲与这主仆二人多纠缠,懒散的回了一礼,便带着林清听要离开。
此时在一旁围观多时的一个少年人走上前来,他把周子舒掉落的草帽递还给他,礼貌而真诚的说道:“在下张成岭,出自镜湖派,两位江湖朋友既然来了越州地界,便是我镜湖派的客人,若有伤病,都可以持我的名帖到镜湖派调养小住。”
顺便把名帖塞给了周子舒,少年人不善掩藏情绪,他看周子舒脸色青黄,料定他身有伤病,便坚持热心邀请他前往镜湖派,也不管身边小厮怎么劝阻。
周子舒还是收下了这份直白热切的善意,这位张成岭小公子,让他想起来当初的九霄,也是这般少年纯然心性。
终于没有了其他人,林清听和周子舒相视一笑,寻了个清净地方,打算好好叙叙旧。
自蓬莱一别,已有三月未见了。
周子舒原先担心林清听贸然拿出丹药救人会遭人觊觎,现在听他说了这三个月的种种,终于放下了心。
林清听见周子舒内伤还未好,便提出要给他看看伤情,他对自己的丹药是很有信心的,按理来说再重的伤吃完那一瓶固元丹也该痊愈了。
周子舒回避道:“不用了,我心里有数。”
他不愿意,林清听也不好强求,便又拿出一瓶固元丹给周子舒。
这回周子舒可不愿随意收下了,上次是不知道这丹药的珍贵,可自从用了这药以后,一粒可保他三日夜间不再发作,他的经脉也不再继续枯竭恶化,虽说钉子还在身上,但有丹药温养经脉,他平日里只要不频繁运功,便不会有事。
这样疗伤的奇药,想来极为难得,关键时刻可以用来救命了,他无法坦然受之。
“这药珍贵,你自己留着,我用不着,你以后也别随便拿出来给别人。”周子舒推辞。
他依旧顶着蓬乱青黄的易容,然眼神坚定清明,拒不肯受。
林清听无奈,只好又翻翻找找,找出两瓶前段时间练出的丹药,同样是治疗内伤的,因为这边没有灵植,效果不如他从原来世界带过来的固元丹好,但在此世也能称得上是顶尖疗伤圣药了。
周子舒莞尔,看他坚持的模样,心软的收下了。
一起吃过饭,等周子舒陪林清听去城外采了羊栝草,时间到了傍晚。
如今越州城内不太安稳,关于琉璃甲的歌谣闹得满城风雨,周子舒察觉到了危险,叮嘱林清听低调行事,而他自己则准备去镜湖派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嘴硬心软的老婆呜呜呜
老温下章开始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