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得有模有样。
陈深走过来,小女道便也朝他行了礼。
她背后的小男孩儿不吭声地站着,像是个哑巴。
“贫道曾经说过两位施主的命盘十分相近,今日一看,竟然被牵连到一处。”
小女道用肉手指向陈深。
“楚施主影子上的丝线,全部源自于你。”
这就是05后吗?
楚重阳试图理解小女道的话,没能成功。
天马行空得有些过分啊。
不过刚刚毛笔点上她额头的那一刻,楚重阳确实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充盈的力量给包裹住。
脖子上的怪异感随之消失。
难不成这小萝卜头真有些道行?
楚重阳看着小女道头上的小丸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头顶小丸子的小女道正盯着她,眼中有怜悯。
陈深也盯着她,神情一如既往得看不懂。
楚重阳感觉自己被人当成易碎品了。
特脆弱的那种。
“你们这什么神情...”
楚重阳咧嘴。
“我又没死。”
“我身上的丝线为什么会牵扯到她?”
一直沉默着的陈深开口。
“怎么断?”
楚重阳一惊,没想到陈深竟然和05后是一个频道的。
怪不得一直挣扎在幼儿园水平。
“断不开。”
小女道摇头。
“是楚施主的命盘主动吸附了你影子周围的线条。”
编。
继续编。
楚重阳似笑非笑。
“你师父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小女道答非所问。
“虽然我不知为何你的命盘会主动拉扯陈施主影子上的丝线,但这大抵和你的心境有关。”
“什么心境?”
“楚施主莫不是心悦陈施主?”
小女道一顿。
“你...心中有他。”
有个屁。
楚重阳一愣,脏话差点儿骂出口。
她身后的陈深显然也跟着一愣。
但毕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话到嘴边楚重阳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你最近动画片儿是不是看多了?可不能看到俩活人就觉得他们是喜羊羊和美羊羊的关系啊。”
这回轮到小女道没听懂,但她还是凭着涵养再次用肉手敲了敲楚重阳的肩膀。
像个长辈。
“哪怕不是男女之情,也足够证明楚施主心底十分善良,能共情,能分摊他人苦难,是为贤者之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楚重阳从没听说过受苦受难还能AA制的。
听了这么久故事,楚重阳也累了。
“欸...你们继续聊,我上去休息会儿。”
她站起身,腿还有些麻。
小女道还要什么,被陈深无言地看了一眼后,心领神会得不再言语。
楚重阳上楼前瞥了一眼台阶,本来摔在地上的青霉素消炎膏不见了。
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头也不回地说了声。
“用完记得给我放柜台上,我就这么一个药膏。”
说完后她垂下眼,知道陈深在看她。
要是小女道说的那番话是真的,那她刚刚发作的疼痛,难道是为了分担陈深受伤的痛苦?
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陈大恶人的恶,真就成了与她恶缘不浅的恶。
真可惜,楚重阳自嘲地笑了声。
画还没画完。
高考结束后,冯老太资助的福利院有一半的小孩儿都觉得考得不错,其中有个特别争气,对题发现没错几条。
这是要出个状元啊!
冯老太一高兴就要请客。
白天请小孩儿,晚上又把林嵬和陈深叫来庆祝。
林嵬走进宅子,发现陈深已经到了。
漠然坐着沙发上,脸色差到周围的小孩儿都不敢靠近。
“怎么了...”
林嵬坐到陈深身旁。
“又谁惹深哥生气了?”
冯老太正凑在小方桌上打桥牌,听到这话抬起头。
“别提了,本来前几天我才觉得他稍微有个人样,结果今天一来就这棺材脸,也不知道有什么烦心事。”
陈深颜色暗沉,压根不作声。
林嵬在一边唠叨了半天陈深也没搭理他。
直到他问了句。
“深哥,你蓝牙耳机怎么就只剩一只了,还有一只丢了?”
千年的哑巴终于开了口。
“没丢,在楚重阳那儿。”
又是楚重阳。
林嵬眼观鼻、鼻观心,立马明白过来。
“深哥,你是不是因为楚重阳心情不好?”
千年的哑巴又不开口了。
冯老太和老道士打了三个小时的桥牌,陈深就三小时没开口。
直到人都散去,陈深才站起身道别。
“走。”
“别啊。”
冯老太挽留。
“你说你们俩成天都往我这儿跑,都这么晚了,干脆住我这儿,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林嵬正准备答应,但陈深径直开口。
“不了。”
“怎么我每次让你留下来住你都拒绝?”
冯老太把陈深送到门口。
林嵬还偶尔住她这儿,但陈深从来没有一次留下。
“你是不是对我的房子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