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每次她教陈深画画, 都是画着画着眼神跑到了其他地方。
颜料落在脸上、嘴上,手心上, 就是没落在纸上。
有一次楚重阳实在教不明白, 就握着陈深的手,手把手地教。
“怎么就学不明白,就这么个拿着笔在纸上画的事儿,先画线条。”
“先横着画, 要是画不好,就先一个比划一个比划得练,我当初刚开始学素描的时候,不知道画了到少个横杠竖杠。”
楚重阳一边说一边握着陈深的手在纸上画横杠,结果陈深这人完全没有反应。
抬起头,陈深的视线压根没在纸上,而是落在她的身上。
“欸,不能光我画啊。”
楚重阳皱着眉。
“不带懒成这样的,是不是以后你吃饭还得我喂你...”
话没说完,陈深就用嘴封住了她的嘴。
嘴唇发烫,陈深握着笔的手松开。
捧着楚重阳的脸的时候,颜料从手指流淌向楚重阳的侧脸,缓缓往下流。
楚重阳给亲懵了,感觉喘不上气来。
又感觉自�被薄荷味团团笼罩住。
就连颜料也是薄荷味。
陈深松开手后,看着楚重阳侧脸沾上的颜料笑。
伸出手一抹,鲜艳的颜料在楚重阳的侧脸晕染开。
“干什么这是。”
楚重阳都快被气笑了。
“你们这一届小朋友都这么难带的吗,啊,直接上手了是不是?”
她把手摁在桌上的颜料盒里,一下手指捎上了各种颜色。
再恶狠狠地摁在陈深的侧脸上,颜色随之浓墨重彩地染开。
手上、侧脸上、下颌上、脖子上,衣服上,都是颜料。
陈深一边用手揽着楚重阳,一边躲着楚重阳的手。
他的手也摁在颜料里,再次抬起时,也按着楚重阳的脸上蹭上更多的颜料。
“欸!别画眼睛!”
楚重阳闭上眼睛,感受颜料从眼皮上轻轻划过的感觉。
“这算是耍赖皮了啊!”
她闭着眼睛往陈深身上乱蹭,颜料全洒在衣服上。
两个人抱着跌倒在床上,床单便也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陈深把楚重阳紧紧地锁在怀里,脸上咧开笑容。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打闹,夺取彼此的氧气。
窗户外吹来草木味的香味,有些潮湿。
嘴角的湿润也不断蔓延,有些醉,醉在了颜料里,醉在了彼此的温度里。
桌上的画被卷着摔倒了地上,最终什么都没学成。
就算学会了什么,也只是别的技巧。
游泳池的水泵声没停过。
楚重阳握着陈深的手。
“没救了,陈小朋友,你没救了。”
楚重阳在陈深的手背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