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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画师

乱魆头也不回,轻哼了一声,满是不屑。道“俺不和你们这些东西说太多,脑袋转速忒低。”。他设定好飞船的航标之后,透过前窗看向宇宙,闪闪点点的星星越来越密集。乱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小心的转过身对眼前的两个人说道“在有序的世界里,秩序是最基本的模式,无序则是大混乱态,而在无序的世界里,无序是最基本的法则,有序则是大混乱态。时间并不是永恒单向的一条线,有序世界对于时间的理解不太高。”,突然乱魆的声音抖动了一下,道“你们这些捣锅锤,永远不懂无序星的风雅,一群活蠢。”。

墨狩压住内心的怒火,忍声道“你哥说,这情况不符合无序法则,蛇胆随和这个熊猫族人火锤的时间基完全不同,他们绝不可能见面,也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巨刃星系的战场上。他让你彻底查清这件事!”

乱魆看着墨狩,轻蔑的说道“我哥和蛇胆随那个铁崽子去逃命了,这我的船,随时可以叫你俩滚蛋。若不是你同伙付了大钱,我哥不会接这烫手生意,机械星盟的叛徒!”噌啷一声,墨狩拔出了剑,怒道“你这无礼的东西!我现在就废了你!”乱魆哈哈大笑,随手一拍。

火锤正冷冷的观察着这两个怪人,他觉得乱魆这小子,有点不正常,他说话老有呲啦的杂音,且前言不搭后语,可能是脑子不正常,正捉摸着。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扑面而来,直透心窝,啪的一声,火锤倒在了地上。

……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锤感到有人在推他的头,他强睁开眼,硬醒了过来,墨狩正照看着他,“你晕倒了,再忍忍,我们很快就降落了。”

蛇胆随立在远处看着眼前的那个熊猫族人,他藏起恐惧,快速思考着,搜寻关于地球基地的一切信息,巨蛇族完蛋了?没有舰队?怎么可能?明明遇到的是恐龙族人啊,这个熊猫哪里来的?无序星人通晓这么多语言?永生不死?时间备份?为何船长叫罐主?促织星是哪里?为何飞船是这个怪模样?蛇谷甲到底在哪?蚩壶真的死了吗?孢子基地在哪?巨蛇族起源于何处?三神器和光传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罐主来到了近前,蛇胆随忙收起思绪,谦卑的俯首施礼,柔声道“乱魁恩主,这里很冷,我怕,我怕火锤会被冻死。”乱魁说道“不怕,等下让墨狩弄个火盆,烤着火,问题不大,我们就要去宇宙之外了,举行送别仪式是必须的,去时灯火归时土,这是宇宙传统。”蛇胆随不再说话,他相信眼前这个无序星人,正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彻底改变了他对宇宙的认知。

火锤看着船外雪白的世界,小心的走到门边,就在乱魁打开舱门的一瞬间,刺骨的寒风疯的往他身体里钻,就连吸气也似夹着冰渣子一般,鼻子闷酸,身体失去了本能,瞬间木了,突然一个激灵醒透,火锤忙用双手捂在嘴上,不断哈热气,墨狩举着一个大锅紧跟着他,里面是熊熊的烈火,却没有屁用, “我屮!真他妈冷!!”……

乱魁扶着瘫软的火锤向前走着,这雪很厚,却分外结实,踩在上面不断发出咯吱的声响,寒风吹起的雪粒子狂扑过来,叫人睁不开眼,完全没了船上看到的美感,他们在一片背风的开阔处停下来,很快远天一艘飞船出现了,和乱魁的那艘一样,竟然也是个蟋蟀的样子,只见它迅速的降落,在半空转悠了四五圈后,啪的一头扎进了雪里,然后又费劲的拱出来,向乱魁的飞船爬去,从铁蟋蟀臀部打开了一道门,一个年轻人跳下来,他环顾了很久,快速的奔过来。

“诸位,这是我弟弟乱魆,等下火锤和墨狩跟他走,一定要相信他,你们的运费我已经转给了他。”乱魆面色凝重又小心戒备的说道“我英明神武而又光芒睿智的哥啊,伟大地你,真的没别的路了吗,实在不行我们去无序山求助,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天机鸟干掉的。”乱魁笑道“我温良恭顺而又质朴循礼的弟啊,亦将伟大地你,从我们出门加入私运联盟那天起,就不回头了,这是必须要走的路。尽管兄弟姐妹们死的死逃的逃,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抓到他。”乱魁忙示意乱魆跟自己走向远处, 他们很快就消失在狂风吹起的大雪雾里。

乱魆不敢抬头看他的哥哥,低声说着“我早就怀疑这是陷阱,把大家都陷住了。”沉默了很久。“兄弟,坚信,一定行。耐心点!”乱魁警惕的安慰着弟弟,突然他转过头大喊道“蛇胆随!快!天机鸟来了!!”

“对了,还有件事,”乱魁看着眼前最后的弟弟,变得温和起来

“弟啊!我们要低调,不能总是吹嘘,你这船上说的都是啥啊,什么想去哪,就去哪,快来吧!忒漂浮!别老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太招风。”

......

“若他年相见,定与贤弟痛饮,闹个不醉不归。”

“傀铁人,如何能喝酒呢。”

......

......

噌啷一声,墨狩拔出了剑,怒道“你这无礼的东西!我现在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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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要再来一回吗?”

火锤忙窜起来叫道:“住手!快住手!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消消火,莫再打了,快送吾回家。”火锤死死拉住墨狩,压低声音道“你冷静点,刚才我们!......他真可以穿过时间,要是对我们下黑手就完了。没他的船,咱们哪都去不了。贤弟听哥劝,以后找机会再揍他,记住你还有大事要做,万事忍为先。”墨狩强压怒火,收了剑,回到座位上不再说话。

......

地球,熊猫纪,亚洲,古微城外,锯河林道

落尘5583年,岁在丁亥,八月初五

词曰:

薄暮浓雨,更有凉风,道上,几点擎伞早行之客。晨中慢,路波流,只把鞋湿透。

弄转天泪,翅击茫空,远际,数只穿雨疾飞之燕。乱寻处,为饭愁,不知已是秋。

话说这一日,自半夜雨起,下下停停,直至天微明,细雨渐渐的大了,雨点击打在河面上,冷风吹起的微波变的杂乱不堪,不时有几只野鸭子噗啦啦的踩着水面飞跑,想是这些损鸟也感到了冷。

这条河名曰锯河,古时称为浊水,传说水中有个叫浊的神,常年以过往的水陆客商为食,吃的滚圆溜肥,祸乱此地近千年,后来太微盾路过成尘邑,因为没钱,只好到震丘的浊神庙里宿夜,半夜遇到了浊,然后浊死了,太微盾是个伐木的,用随身的铜锯锯死了浊,于是这条河改名为锯河,后来太微盾没钱给浊买棺木下葬,就被扣压在成尘邑做苦力,再后来他带领人们砍伐浊林修造起古微城和浊镇,不断繁荣起来。

锯河穿过古微城流经成尘邑,震丘,浊镇直透浊林向东三百里与震水汇合流入彪彪河。暮秋时节本就冷清,加上这苦雨,人们大都躲在被窝里睡回笼。

只是零散几个穷苦的担夫,各自擎着把破伞,望向河中,盼望着,盼望着有商船路过,也好有个活计,挣了今天的午饭。这条河上只有一座桥,名为过尘桥,在东城十五里的渡口处,由于城内河道上设了许多卡子,水路客商们只有将货物卸下来让担夫们挑进城,然后空船到城外再找机会装上货物,以节省成本,到是养活了不少担夫。

不过最肥的却是城里的巡河把头和渡头督管们,他们抽取九成五的工钱,外加客商的问路钱,打路钱,洗路钱和上贡的酒钱,其实这只是假象,他们都是城主的狗腿子,要全部上交,这笔钱化名为四季安神补贴源源不断的流入城主的荷包,所以古微城的城主这个肥差是走马灯,每十五天换一届,城中两百五十个大家族争抢的紧,所有的候选人都要提供一笔参选的经费,这些钱作为巡河把头和督管们的工资发放,他们再将其中的两成作为佣金发给数量庞大的辅巡和伴督们。那几个担夫走的很慢,夹紧了身子,哆哆嗦嗦的赶路,是上了年纪的苦力,又没钱买冬衣,只好哆嗦,倒有个十分年轻的,举着把破伞立在破旧的石堤上发呆,似有感慨人生苦闷之式。

远处几个打渔的,窝在岸边树下避雨,篓子里尽是鱼崽子,都没手指大,有时候死磕一天也未必撞上一条大鱼,特别是这个时节,水里的鱼们都不愿出来冒个泡。

更有几个老伐,一把年纪,披着蓑衣匆匆赶路,每人背着个大铁锯,高高挺着,十分吃力,如果不是那些年轻的伐木崽们受不了这雨,他们是没机会上工的,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衣着华丽,用油纸裹着靴子,细棉绳捆了袖口,薄纱遮了面,软银丝勾了玉带坠头,镶金线兜了袍角,飞鱼锦帕护了紫金冠,一个贴身随从淋的湿透,却举着一把乌龙金绣的大伞,寸步不离的罩着他前行,那中年人边走边大声呵斥着,身后的老伐们,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般,都猛的快走起来,仿佛青春又回来了,这些老骨头又有了年轻时的气力,最后面的那个,步履踉跄,那大铁锯胡乱晃的厉害,他拼命走着,生怕主顾不带上他,没走几十步老伐们又都慢了下来,很快又传来了中年人的叫骂声。

这本是一个清冷愁苦的早晨,却变得异常。

河面上空传来了闷闷的轰隆声,接着就兀地一个巨大的黑铁东西出现在半空,像个船的模样,又像一只巨大蛐蛐的样子。只见那东西,不时快速的闪动着,似有似无。突然一只燕子飞过,却径直穿了过去。

老伐们还在匆匆赶路,渔夫在树下闲聊,担夫们低着头苦挨前行,只有那个年轻人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吓的他塑在那里。

......

蛐蛐号里乱作一团,火锤在剧烈的晃动下踩空摔倒,疼的他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