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轻快地说道:“好啊。”黑衣人说完竟然真的从怀中将那奏折掏了出来,然后抛给陆一白。
陆一白一怔,连忙撒手鞭梢,去接奏折。就在这时陆一白瞥见黑衣人的手又是一抖,手法极为熟悉,紧跟着几道寒光接踵而来。
如果抢到奏折,势必会被银针射中,陆一白情急之下赶紧一个铁板桥,惊险地躲过那几道寒光,而在这时,黑衣人的长鞭一甩,又将那本奏折卷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是栖兰小筑的人?你跟踪过我,你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么?已经晚了。”黑衣人已经靠近窗户,随时都能跃窗而走。陆一白因为适才的银针一阻,想要阻拦却也无能为力。
此时,黑衣人背对着窗户,陆一白面对着窗户,恰好能瞧见外面的情形,突然瞧见远处的屋脊上面火光一闪,暗叫一声“不好”,手中的玉壶春瓶猛地向窗户丢去。
黑衣人唯恐瓶子碎了惊到外面的侍卫,说了一声“卑鄙”,便扬起手中的软鞭将玉壶春瓶卷在空中。而陆一白在这一瞬间也向黑衣人扑去,这一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衣人抱住,滚在桌案下面。
黑衣人被陆一白抱在怀中,双臂动弹不得,软鞭自然就失去了力道,玉壶春瓶被抛在空中,眼见落地。只听“咣当”一声,玉壶春瓶在空中就被击了个粉碎。原来是一排带火的劲弩从外面射了进来,将尚在半空中的玉壶春瓶射碎。
黑衣人这才明白,原来陆一白适才拼命地一扑,是为了救她。
一排劲弩才至,又有一排射来,而且射箭之人的臂力极强,不仅射透了门窗,连书房内的书架都应声折倒,箭上绑着松油布条,射到之处立刻燃起一团火球,霎时间,屋内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适才还以命相搏的两个人,此刻却紧紧地抱在一起,蜷缩在书案的下面。更尴尬的是,
陆一白的双手竟然抱在的黑衣人的前胸,待两排弩箭射完之后,才感觉手掌处软绵,急忙撒手。
黑衣人也是面红耳赤,待陆一白的手臂一松,一把就将陆一白脸上的黑巾扯掉,借着火光瞧见陆一白的脸,不觉一怔,失口说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