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两条鱼
周仓紧接着又提出第二个提案。“《论语》已千百年,之后数家曾做过注解,这说明各家对其有不同的理解和诠释,其中或有表述不清,或有断章取义,或有词义已变等诸多原因,因此我意重新注解,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周仓此言一出,大堂内陷入沉默,竟然没有人接话,或许是因为觉得场面有些尴尬,孙乾说道:“使君此意甚好,但事关重大,还需要仔细的思量。”
“也好,大家都想一想,看是否有什么好的办法。”周仓只得结束这个议题,至于附加议题,关于在文章中增加标点符号的建议,周仓没再提。众人又围绕如何编纂新语讨论一会儿后,各自散去。
周仓很郁闷,自己觉得提的很委婉,并不出格,为何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步出州牧府,溜达着来到参谋司,还是跟周文说话痛快。
诸葛诞正在参谋司跟周文请教,周仓也没避讳诸葛诞,将众人的问答和表现一起说出来,周文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诸葛诞呵呵一笑,说道:“使君这是身在山中不知山啊?”
“这是何意?”周仓更加困惑。
“主公试想,为何会有不同注解,真的各家理解不同吗?我
认为这只是少数而已,注解不同是为君王所思不同罢了!”
诸葛诞戳破了大儒们保护着的窗户纸,这些注解可不就是为当政者服务的吗?
周文嘿然一笑:“原来如此,那么著书立传之人故意将些事情说的模糊不清也是如此了。”
“正是。一是怕犯了忌讳,不敢明言,二是点到为止,留给后人评说。”诸葛诞说道:“重新注解,也可以是曲解,如果是个人所为只能说是一家之言,若是群体而为之,呵呵,那就有的说啦。”
原来如此,周仓恍然大悟,不禁对诸葛诞多看几眼,年纪轻轻就看的这么透彻,孺子可教。
既然找到症结,周仓也就有了解决办法。他令周文秘密给张炯去信,在辽东学院开展大辩论,各学生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注解,并相互辩论,最后将结果报到徐州,反正辽东就是一张白纸,随便的图画。只要辽东动起来,徐州就会跟上,大不了没有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