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的很快, 然后便是请安问脉那一套。
还没等两个人问话,太医就先说话,“娘娘身体康健, 不过可能最近过于劳累的原因,身体有点发虚。后面的注意一下饮食, 好好调理一番就好了。”
这并没有提及到, 她是不是怀有身孕。
陆云娆心里有点复杂,手心覆盖住自己腹部的位置,急切开口,“还有没有其他的?”
太医先是一愣,后来也怕自己出现诊断失误的问题, 小心翼翼问:“娘娘最近可有什么觉得不适的地方?”
“觉得精力不够, 容易累着,还有种睡不够的感觉。”
太医再次把脉确认了一遍,最后说可能因为最近气温骤降的缘故,所以人犯懒嗜睡些也是正常情况,让她放心。
陆云娆对孩子没有什么执念, 甚至觉得自己年纪还算小,对生育有些恐惧。听到太医的话, 失落了一阵子之后就想开了。反而是江行舟对她的态度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似乎是怕戳中她的伤疤。
她也没有解释。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 边境频频传来捷报,江行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下令让忠勇侯班师回朝。这原本是举国欢庆的好事,可变故就发生在忠勇侯接到口谕之后没有理会,反而是带着亲兵继续北下,打到匈奴内部。
朝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抗旨出兵严重的甚至会被认定成谋反。就算是有江行舟在前面压着,弹劾江和豫的折子还是像雪花一样飞上来。甚至有史官开始当堂背书,指责江和豫逾矩。而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倘若这次纵容了这样的行为,日后武将出征有样学样将会带来多大的祸患。
江行舟登上皇位之后,触动了不少人的既得利益。那些权贵闻到血腥味,就全都围聚过来企图狠狠咬下一口肉来。江行舟愣是定住了这种压力,并筹备粮草送过去。
鉴于之前江家发生的惨案,这次他对押送的粮草的人选慎之又慎,最后选定了兵部左侍郎胡光潜。
前朝动静闹得很大,陆云娆也听说了。她倒是不会相信那些说忠勇侯会叛变的话,但同时也疑惑,毕竟忠勇侯颓废了近一年突然要求挂帅上阵本就是一件不太符合常理的事。
她想了想,将忠勇侯在走之前给她的一个锦囊翻找出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老虎样式类似于饰物一样的东西。那饰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类似于铁制又不像是,并且上面坑坑洼洼有不少痕迹,显然是一件老物。
可这东西真说有多贵重,她看不出来,也就猜不出忠勇侯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将这个东西交给江行舟。
“是虎符,江家将领只认虎符。”江行舟抿唇,将虎符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