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点,咱们学校的隔音纸糊似的你们也都清楚。”他顿了顿,话里带了点兴奋。“哎,我问你们,刚刚看见没?”
听闻这话,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个笑,心照不宣。
孙昊叹了口气。
“嫁出去的芳芳泼出去的水,几天没见,都学会啃人了,这要是在咱看不见的地方,指不定多过分呢。”
梁允义跟着附和,十分遗憾的样子。
三个人里只有胡成最为懵逼。
看见刚才那场面,他震惊是震惊,可这震惊明显与身边两人看热闹的成分不同,他的震惊里含着几分悚然,以至于反应最慢,出来的时候差点绊倒。
思及此,胡成摸不着头脑般出了声:
“......他们俩的关系咋变成这样了?之前不还是好兄弟那种吗?”
此话一出,梁允义和孙昊纷纷吃惊。
“不是吧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俩早在一起了,哪有好兄弟天天抱一起亲来亲去的呢?”
“就是,咱芳芳八百年前就开始暗戳戳追人了,哥几个都看在眼里,那舔狗样十成十,和他一比,之前喻以年的都不算什么......哎,说起来,这事喻以年没告诉过你吗?”
胡成皱着眉仔细想了想,终于从脑子深处不知道哪个角落扒拉出来一个片段。
“好像说过,大概是我太木了。”
胡成拍拍脑袋,满脸遗憾。
梁允义摆摆手,揭过了这事。
“嗐,多大点事,意识到了以后这狗粮少不了你的。如果可以,我也想重金求一个转不过来弯的脑子......话说回来,他们俩在屋子里这段时间不会又干了些什么吧?”
说完,梁允义摸了摸下巴思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凑在门前,将耳朵贴了上去。
然而他还没听清什么,跟前的宿舍门便倏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牧行方那张表情漠然冷得快要往下掉冰碴的俊脸。
“你在干什么?”
梁允义假装没看见牧行方的表情,动作自然地直起身子笑了笑。
“咳,那啥,你宿舍门有点脏,我来看看能不能擦掉。”
牧行方神情复杂,眼神里十分嫌弃,看着梁允义好像在看智障一般。但他还是将门拉开,留出空间。
“......进来吧。”
三人一听,便跟着牧行方走了进去。
宿舍内很是整洁,喻以年身上的衣服也恢复了往日的平整,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而给他们开门的牧行方,则是一语不发极为自然地走过去蹲在了喻以年脚边——
给他穿鞋。
三人顿时像是被闪瞎了眼一般愣在原地。
喻以年感受到自己的小腿被牧行方温柔地握在手中,这副画面好似又与许多日子前的一幕重叠。他忍不住笑了笑,抬首望向身前几人。
“怎么了,大老远跑过来?”
“啊......牧行方不是替你不是请假了吗,正巧昨晚还停了那么长时间的电,我们仨就是有点担心你们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胡成解释了一下后,梁允义和孙昊也跟着附和。
“是的,芳芳也请了假,正巧下课碰见了,一合计,我们仨就打算过来看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喻以年理解地点点头。
“昨晚我发烧了,他照顾我照顾了好长时间,所以就都请假了。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三人听着喻以年讲话,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拿着鞋子仔细伺候喻以年的牧行方,欲言又止。
最后他们还是经受不住这个散发着狗粮味道的场面,主动告辞。
“......那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有空记得一起出去玩。”
“行。”
喻以年含笑应下。
三人摆摆手,身形十分快的朝门口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门外。
喻以年低下头,微抬了抬腿,让牧行方动作间更为方便。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风拂过,送过来一句低沉的话语:
“我们搬出宿舍吧。”
牧行方握住喻以年的脚踝,抬起头看着对方,目光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