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课业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影响什么?放宽心,上午的课不太重要,回头补一补就跟上了。倒是你,估计我就算去听课了也会在心里挂念着你,一上午都听不进去,那样还不如在这陪着你呢。”

牧行方说得有理有据。

没有人会不喜欢爱人对自己说甜言蜜语,即使是喻以年也不例外。这番真心实意不加修饰的话听在喻以年耳朵里,像是蜜糖一般,令他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然而片刻之间,像是注意到了牧行方话里的深意,喻以年面上的笑又淡了几分,思虑着垂了眼,眉宇间染上一层薄薄的阴霾,斟酌着问出了声:

“昨晚......我是不是发烧了?”

睡觉之前他没有感觉,但参照牧行方话里的含义,自己在半夜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令对方这么担心,即使不去上课也要在这陪着自己。

而这发生了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自己的应激反应又发作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牧行方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点。

“嗯,后半夜忽然烧的厉害,不过幸好是退下去了。”

牧行方回答时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但喻以年却能从末尾稍许庆幸的语气中窥伺到昨晚自己高烧时的情态,一定十分麻烦。

思及此,喻以年抿了抿唇。

牧行方伸手抚平喻以年眉宇间的褶皱,无声地给予对方安慰。但并没有急切地追根究底,只是沉默着,等一个机会让眼前人心甘情愿地告诉他。

他们俩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这才起床。

此时已经十一点多,喻以年洗漱完又回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看,微信里是胡成好久之前的一串消息,询问着他早晨发生了什么。

喻以年手指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简单回复了一下,便又打开了外卖软件。

都这个点了,食堂里想必也是人满为患,那还不如点个外卖,也省得走那么远只为吃口饭。

他问了一下牧行方想吃什么,得到回答后便利索地点了两份一样的。

睡了一夜的床铺上有些凌乱,尤其是床单,遍布褶皱,显得十分暧昧,好像这张床上多出一个人睡觉后便发生了什么似的。

喻以年拉平床单,又叠好了被子,但他看着这隐隐约约的纹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倏地,半夜间的零碎片段从他脑海里闪过。

身体上的轻抚,濡湿潮热冲击大脑的快感,以及自己溢出齿间破碎的泣音,伴着零落的画面,尽数从脑海深处浮现。

喻以年搭着床单的手飞速缩回,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一抹红意。

这时候牧行方也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了,走到窗边打开了玻璃窗透透气,又返回到门边开了门,让新鲜空气得以进来,循环往复。

只是他的手握在门把上还没收回,身后人便喊出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