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就坐在这边,要是距离再远些,喻以年说不定会直接磕在池边的石头上,牧行方心跳得无以复加,全是后怕。
他手抓着喻以年,不禁紧了紧。
虽然人是接到了,但跌过来的喻以年却是由于惯性,再加上两人靠的近了些,他的下巴直直磕在牧行方的胸膛上。
喻以年痛得轻轻“唔”了一声,扶着牧行方的肩膀,手忍不住捂了一下。
牧行方接到人,还没刚松口气,耳边便听见了喻以年的痛呼声,心间又是一紧,紧张的情绪甚至都盖过了自己胸膛被磕到的感觉。他一只胳膊揽在喻以年腰间,把人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另一只手却是无措到了极点,想拉开对方捂住下巴的手,又怕自己这番举动会使得对方更加痛苦。
他陷入两难之地,只能看着对方精致面庞上浮起痛色,不停地询问:
“......怎么了怎么了,哪疼?”
喻以年缓了好一会儿,才忍过那阵疼痛。他放下手,一双墨瞳被生理性的泪水所浸染,变得湿漉漉的。
“没事,就是撞到了下巴,有点疼。”
然而下一刻,他眉间又蹙了蹙,舌尖缓缓抵了抵上颚,像是找到了痛源一般,喻以年不确定地说:
“......刚刚撞到下巴的时候,我好像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牧行方闻言,伸手捏住了喻以年的下巴,凑近瞧了瞧,果然看见那里白皙的皮肤上红了一片,他顿时十分心疼。听见喻以年下一番话,他心又紧了紧,哑着嗓子说道:
“......你伸出来让我看看。”
喻以年没多想,也确实想让对方看看是不是出血了,他好像隐隐约约尝到了血腥味。
思及此,喻以年张了张唇,伸出一截舌尖。
牧行方仅仅只看了一眼,便注意到对方吐出来的那一截粉红色的舌尖,上面有一点泛着血丝,很明显是被咬到的样子。
他顿了顿,指腹心疼地在喻以年下巴处轻轻揉了揉,像是想帮对方减轻疼痛一般。
“咬到了,出了点血。”
喻以年点点头,又闭上了嘴。
他手搭在了牧行方的肩头,来维持自己的身形。喻以年舌尖在口腔里又转了一圈,想了想后这才出声:
“没关系,不碍事,就是有一点点疼罢了。”
说完,他才像是发现牧行方的动作一般,手缓缓覆住牧行方捏着自己下巴的察看的那只大手,并安抚地拍了拍,示意对方不要在意。
牧行方喉结轻轻滚了滚,在喻以年的安抚下渐渐平缓了呼吸,紧张渐渐褪去,只是还有一层心疼萦绕在心头,令他不自觉地指腹又揉了揉对方的下巴。
指腹下有轻微地凸起感觉,牧行方偏开指尖,才发现是摸到了对方唇边的那粒小痣。手感似乎很好,牧行方顺从心意,又不禁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视线往上,他对上了喻以年略微困惑的目光。
牧行方顿时如梦初醒,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匆匆忙忙收回手,眸光飘忽不定。
“我......”
一句解释的话还没出口,牧行方便又敏锐地察觉到此时两人的姿势,以及过分近的距离。尤其是他一只胳膊还揽在对方腰上,肌肤与肌肤直接相贴,湿滑的感觉仿佛要传进心里一般。
再加上只要他稍稍一低头,便能看见对方的无限美好风景。
牧行方一张俊脸顿时红了一片。
偏偏喻以年还好似无所觉一般,手按着他的肩膀慢慢靠近,白皙细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侧,唇色因为温泉的热度而变得嫣红,声音低缓,仿佛是海妖蛊惑人心的吟唱: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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