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年歪着脑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汤池边儿上的牧行方默不作声地像自己之前那般适应温度。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对方脱了浴衣,也是如自己一般只单单是腰间系了条浴巾,肌肉轮廓鲜明。看着这一幕,喻以年倏地回想起之前牧行方站着为自己吹头发时,自己的视线与对方腰际平齐,不得不盯着对方瞧的画面。受这股思绪影响,他好奇地又瞄了一眼牧行方,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打量,从肩颈到腹部。
而后发现对方的身材的确如自己所设想的那般,穿衣显瘦脱衣有料。
而且肌肉看上去还很漂亮的样子。
喻以年垂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地微动。
他挑挑眉,注视着牧行方走下来,坐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一块石头旁。然后又收回了视线,微微闭上眼。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仿佛都在静静享受到这段美好时光一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唯有飘渺的水雾在不断上升。
但实质上另一边的牧行方却在平复心情,间或不自觉地偷看喻以年。
在屋子里时他深呼吸了好久,才把脑子里的杂念清除大半。又怕喻以年等得着急了,于是赶快过来。
谁知一靠近,站在汤池里的喻以年便转过身,牧行方又愣愣地看了上去,慌得他赶紧蹲下来掩饰一番。
下了汤池,他还特地坐得离喻以年稍稍远了些,就怕对方又做些让自己心神不定的事。
思及此,牧行方叹了口气。
“牧行方......”
干净的声音传过来,对方声线里特有的清冷感觉也像是被这温泉里的热度融化掉了一般,变得有些柔软慵懒,顺着氤氲的热气,仿佛就在耳朵边上响起,令牧行方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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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过去。
喻以年仍旧是靠在那块大石头上,微仰着头闭着眼,神情很餍足。似乎是察觉到了牧行方投过来的视线,他睁开了眸子,偏过头看过来。
喻以年唇边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他动了动,温泉池面上漾起一层一层细小的波纹,一直蔓延到牧行方这边。喻以年继续道:“为什么好多人叫你芳芳啊?”
“为什么是草字头的芳,而不是你名字最后的那个方?”
喻以年被水雾濡湿的眼眸浮现出一点困惑。
牧行方愣了愣,顿时从重重旖旎的思绪中走出来。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话语,才回答道:
“这个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是我妈喜欢这样叫。最先她叫得也是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就是那个方方正正的方。”说到这里,牧行方面色忽地变得有些复杂,甚至还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然而迎着喻以年好奇的目光,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只不过后来,她不小心在梁允义他们跟前叫出了这个小名,然后就被扭曲成了芳芳。”
牧行方顿了顿,神色更为复杂。仔细看去,甚至还有一点无奈。
“再后来,叫着叫着,他们顺口了,甚至还添了一点东西进去,变成了校花芳芳,我妈也是被他们带的。”
喻以年挑了挑眉,敏锐地捕捉到了奇怪的词汇。
“校花......芳芳?”
牧行方抿抿唇,倔强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喻以年稍微一品,不禁笑了出来。
“哈哈校花......说实话还真就挺配的,你长得本来就不错,这么一喊还挺有既视感,梁允义他们真会起......”
他越说越想笑,甚至身子都微微抖了起来,周围漾起的涟漪一层一层。
喻以年捋了把头发,好不容易停止了笑。但一注意到对面牧行方满是无奈的神色,他还是绷不住,索性站起身来,朝牧行方那边走过去。
“你......”
话才刚说了一个字,喻以年脚底下就不知道绊到了温泉池里哪块凸起的石头,令他身形一踉跄。另一只脚也没踩实,脚底下一滑,就这么对着牧行方直直扑了过去。
牧行方原本还是皱着眉,对自己的小名十分的郁闷,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生怕心上人会因为这个而对自己产生不好的看法。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见自己的心上人朝自己这边倒过来。
牧行方心间一窒,连忙直起身子伸手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