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别汀弯腰将人抱了下来,木扬还没抱稳他脖子,就突然双脚沾地。
木扬抬眸迷茫看他。
解别汀:“腿酸要动一动,多拉伸。”
木扬:“……”
你以为拉伸是涩涩的意思吗,以木扬对解别汀的了解,就是字面意思。
他别扭地走进卫生间,和解别汀一左一右刷牙。
解别汀再迟钝,也能感受到木扬幽怨的眼神。
刷完牙,解别汀朝木扬走去,谁知道木扬低哼了声,不给抱了。
他蹬蹬地跑回房间,嘴里还不忘嘟囔:“谁还没个腿了——”
结果到了楼梯处,木扬刚下一阶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陷入了沉思。
腿软……
等身后的解别汀跟上来,他回首认真讨论:“今晚能换个姿势吗?别抬腿行不行?”
解别汀的喉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而后上前抱起木扬:“今晚不做。”
木扬:“……噢。”
今天的早餐比较清淡,是解别汀前几天包的三鲜水饺。
他十分自然地给木扬拿了一个软垫,木扬顿时紧张得东张西望,直到发现老四不在才慢腾腾坐下。
被看到了简直社死。
吃到最后一颗饺子的时候,解别汀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见解别汀淡淡回了句:“随他去。”
木扬想知道怎么了,但又不清楚该不该问,严格来说他们最近几个月才算真正在一起,怕贸然问出口会探究到解别汀的隐私。
解别汀倒是主动说:“是汤爵。”
木扬皱着鼻子:“他又干嘛?”
解别汀喝了口清汤:“节食,不吃东西。”
木扬完全get不到这种人在想什么,只觉迷惑:“想用这种手段让医院放自己出去?”
但越是闹,医院只会越觉得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可能放你。
“不清楚。”见木扬吃完,解别汀连带着他面前的碗送进了厨房。
洗碗机一开,再将大理石台面的水渍擦擦就不用再弄其它。
木扬托着脑袋想:“总不能是想饿死自己吧……”
解别汀对汤爵并无关心意思,等他从厨房出来,便直接问:“今天想做什么?”
对于他们这种暂时没有工作的人来说,每天最头疼的事可能就是做什么。
如果他们都需要上班,那只要每天早上□□点出门,晚上五六点回来,一起做饭吃饭,再温存一会儿就能入睡了,如今时间太多反倒是显得空荡。
不过即便有些无聊,木扬的心情也是上扬的,哪怕浑身酸软,也有种奇异的亢奋漫延在心头。
木扬将这总结为和解别汀鼓掌后遗症。
一定是解别汀太香了,有毒。
木扬被抱起来的时候,在解别汀脖颈间嗅了嗅,是熟悉的青柠味道,有点像白开水,又有点清香,总之就是很舒服。
露台上,解别汀坐在藤椅上,木扬侧躺着,小腿压在解别汀腿上,一双手正在帮他揉按拉伸。
他一边抱着手机,一边时不时闷喘:“太酸了……”
解别汀:“……轻一点?”
木扬犹豫了:“……也不用?”
典型的嘴上嚎嚎,身体十分正直。
今天的阳光很淡,时不时就会被灰云遮住,要下不下的样子,偏偏风又很大,是最舒爽的天气。
到了后来,木扬窝在解别汀腿上睡觉,解别汀便倚在藤椅上看书,书页翻动时双眸便会移到木扬身上,看一会儿他细长的睫毛。
木扬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解别汀沉静的模样映入眼帘,他突然想,这大抵就是两情相悦的样子吧。
用潘达浆的话说,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和他在一起做无聊的事,也会开心得像个傻缺。
比如他,明明又睡了次午觉醒了,心里的亢奋也还未散去,恨不得再拉着解别汀来一次昨晚的事。
可解别汀说今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