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先在滑雪场找地方住下。
这段时间正是滑雪的好时候,再加上南方本就没几个滑雪场,许窈他们去景区内酒店询问的时候,前台微笑着告知二人:“只有一间大床房了。”
她还好心提醒他们,整个滑雪场就他们家一家酒店。
应时卿眉骨抬了下,回头看向许窈,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直看得她脑门上青筋一下又一下地跳着。
才点头,他便向她伸出手:“身份证。”
许窈“啊”了一下,就见他冲前台抬了抬下巴,淡定地吐出两个字眼:“开房。”
那语气倒是正经得就跟要去谈什么商务合作般,但原谅她没经验,愣是被这两字震得愣了一下,莫名听出了点别样意味。
应时卿本没多想,可注意到许窈耳根的绯色后,眸底涌起暗色。
带着些粘稠旖旎,两人一路很是安静地进了房间。
在床边站了半晌。
许窈看了看房间内的格局,干咳一声,率先打破了尴尬:“晚上怎么睡?”
闻言,应时卿懒洋洋地搂住她的腰往床上一带,揉捏着她手指的骨节,意味深长道:“床够大。”
这话可以说是明示了。
陷在柔软的床褥中,许窈一时有些使不上劲,没接他的茬:“你睡沙发。”
应时卿侧过身,凤眸微挑,好笑道:“我付的房钱,我的床,为什么我睡沙发?”
许窈拨开腰上的手,坐了起来,不假思索道:“那,是你开错的路吧?”
被她推了下,应时卿干脆顺势平躺在床上,一副不打算再起来了的无赖样,他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提醒道:“你导的航。”
许窈语塞,抓起抱枕往他身上砸了一下。
他被砸了也不恼,只是笑了下,单手接住抱枕扔了出去。
许窈抿唇,伸手去拽他:“起来,你的床又怎么了?我就要睡你的床,有意见?”
话音才落。
下一瞬,应时卿便倏地翻过身,反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了身下,长指摩挲着她腕上的肌肤。
薄唇蹭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下,低沉干净的嗓音含了些笑意:“只睡我的床有什么意思?”
“不如睡我?”
许窈怔了下,偏头去看。
房间里很安静,柔和的灯光并不刺眼,他的眼睫低垂,目光深静,浅色的瞳孔清晰的映着她的脸。
她有些失神,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的想,还是同往常一样说了句骚话。
其实,最开始想到替他过生日时,她本就有想过这个打算。
她本就不抗拒同他做这种事。
甚至,常常抱着恶劣的心思,想要看到平常总一副性冷淡模样的他露出情难自已,失控时眼尾泛红的样子。
许窈清了下嗓子,尽量让自己显得矜持些:“可是,没有那个。”
“这里是酒店。”他淡声回应道。
许窈抿了下唇,手指穿插进他的指缝,轻声道:“我怕疼。”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本就无异于放纵的默许。
他的眸光慢条斯理地在她脸上逡巡着,喉间蓦地溢出一声笑,“我会轻点。”
像是打开了禁忌的开关。
他不再克制,指间穿过她的发丝,带着浓重的欲念的吻便放肆地落了下来。
衣裙很快便撒了满地。
很难说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等她再回过神,便是这种进退失守的境地。
直到——
他的火焰,掀起火星彻底将她点燃,体内的紧绷被悉数燃尽。
待到最终。
耀目的白,像海水,浸湿了火焰。
而他,甘愿沉沦于她衣裙下波光万倾的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