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很奇怪,但顾远之不可能马上照做,他得被掐得快不行了再去尝试掰开对方的手。
左右巴尔思心里他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内侍,用的力气倒也没有多少,几乎就是能将他提起来的力道。
但顾远之要是迟迟不肯照做,怕是巴尔思真的会掐死他。
以原著对巴尔思的描写,这个人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他看上朱怀宁最大的原因,似乎就是觉得朱怀宁这人很叛逆,很不顺着他。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朱怀宁长得好看,也有他心心念念的玉手玉脚。
从顾远之在原著中看到巴尔思那副样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孩子怕不是傻的。
但他当时也没有太过关注巴尔思,也没有发现巴尔思其实是个变态这样的事。
不过,也有可能是顾远之来这个世界实在有些久了,对原著里的内容有些模糊,记不大清楚了也说不定。
顾远之想着,开始思考自己该不该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先写下来。
可就是这样一想,却是脚巴尔思注意到了。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顾远之,仿佛被气笑了,说:“这会子还有心思走神,瞧着倒不像是怕我。顾瑜,你从前难道是装的吗?”
听到这话,顾远之浑身一个哆嗦,惊恐地看着巴尔思,连忙挣扎着伸出手去掰开巴尔思的手。
原本巴尔思是打算顾远之伸手的时候便放松力道随他掰开自己的手,可如今他却不想了。
他想看看顾远之到底藏了多少。
是不是这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弱不禁风。
顾远之用了很小的力气,却发现掰不开,心中有些惊讶,心说难道他猜错了巴尔思的意思?
可猜错了也没办法,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让巴尔思放手。
这样的事情,顾远之并没有考虑多久,他便开始拍打巴尔思的手臂,脚也在乱踢着,呜呜地喊着什么,想叫巴尔思放开自己。
瞧着对方这样,巴尔思眉头一皱,开始想自己方才是不是猜错了。
可方才那一瞬间的走神,是真的给他一种顾远之其实并不怕他的感觉。
莫非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
巴尔思眉头紧皱,想了半天没想出结果,看着顾远之要被自己掐死了,方才放开手来。
既然是在演戏,自然得演全了。
顾远之一被放下来便捂着胸口喘着气,一手还撑在床上,就这样低着头没看巴尔思。
“顾瑜。”巴尔思朝他伸出手,想与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顾远之猛地往后缩了缩,愣是避开了他伸来的手。
巴尔思愣了一瞬,看着自己的手,眼睛一眯,笑了起来,说:“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一些。”
这还有趣?
顾远之都有些想翻白眼,可他现在在巴尔思面前的形象实在不适合做这个动作。
这让他有些怀念待在姜瑜身边的时候,虽然从前的姜瑜尤其多疑,但后来二人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他在姜瑜面前也没那般拘束。
只是后来中了这该死的情蛊,叫他在姜瑜面前仿若只知道那种事,叫他羞得想死。
眼前的巴尔思并没有管顾远之如何想,他只是摸了一把顾远之的脚,便转身离开。
留下顾远之躺在那里,只想打盆水来洗个脚。
不过,巴尔思对于顾远之来说只能是北国之行的一个小插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甚至没办法在顾远之心中留下什么,虽然巴尔思真的很变态。
但顾远之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引出蛊虫的方法,而不是在意巴尔思这个人到底有多变态。
好在后来几日巴尔思似乎被派了什么任务,没空往北国皇宫里跑了,他也算是能够清闲几日。
这几日呢,他做完自己的活儿,便开始将剩下一些好找的地方都找过一遍。
若是再找不着,就得去最后一个地方了。
原著里阿尔斯兰带朱怀宁去过一个研究蛊虫的密室,里面放了许多关于蛊虫的资料与许多炼蛊用的东西。
那间密室里应该有顾远之要的东西,但顾远之还是希望不在里面。
因为这间密室,在阿尔斯兰的寝宫内,而阿尔斯兰的寝宫有暗卫守着,并不是那样好进的。
而且,进去的话容易被阿尔斯兰发现,十分危险。
顾远之这样想着,带着希望又搜了其他地方,还是一无所获。
最终还是得跑一趟阿尔斯兰的寝宫,看看他的密室里究竟有没有引出情蛊的办法。
这夜,他换上另一套内侍服,稍微易容了一番,摸到了阿尔斯兰的寝宫。
北国的暗卫其实在侦查方面不如大楚的锦衣卫,但奈何他们强在了另一方面。
他们杀人放火比较厉害一点,下手特别狠,出门在外对待每一个可能是目标的人,都比锦衣卫在诏狱对待犯人的时候还要狠。
顾远之一边想着绝不能叫他们抓到,一边躲过暗卫潜入阿尔斯兰的寝宫内,找到那个打开密室的方法,直接打开了密室。
他不敢完全打开,只是开了一条缝便钻进去,进去之后又很快将密室门合上,打着火折子看那密室内的情况。
很多蛊虫,也有很多资料,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看不懂的东西。
顾远之没管其他东西,只是去看那些卷轴,看里边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翻看卷轴的时候,顾远之还翻到其中一样日后会被阿尔斯兰下到姜瑜身上的蛊虫,他也顺道用锦衣卫密法抄录下来,留在了自己身上。
至于有关情蛊的卷轴,却是有些难找。
这间密室里的卷轴,大多数都是如何杀人折磨人的,情蛊这样的东西混在里边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顾远之越找越觉得会不会其实不在这里,会不会早就被阿尔斯兰拿走了。
拿走了……
不会吧,阿尔斯兰这厮不会随身携带吧?
顾远之愣了一瞬,有些咬牙切齿,心里念叨着阿尔斯兰千万不要随身携带。
而此时此刻,北国皇宫外,皇帝车驾缓缓驶入北国皇宫之中。
随行的人,正是不知为何被派了任务的巴尔思。
“听说你看上了一位内侍官。”阿尔斯兰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似乎觉得看上内侍官是一件很不值得拿到嘴上说的事情。
巴尔思不大喜欢阿尔斯兰这个语气,瞥了他一眼,说:“皇帝陛下是不舍得将自己备用的其中一名内侍官送给我吗?”
“备用?若能得到他,将那些皇宫里所有内侍官送给你也无妨。我瞧着他不是个愿意与人分享男人的皇后,到时候这么多内侍官,岂不是叫他不高兴。”阿尔斯兰还没将人抢到手,就已经开始幻想与顾远之以后的生活了。
巴尔思不喜欢这样的幻想,若是他的话,一定会牢牢将人抓在手里。
但他没有反驳阿尔斯兰什么,他们如今还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对方说什么不中听了,当做听不见就是了。
阿尔斯兰也没理会巴尔思,他只是回到了自己寝宫,刚想叫巴尔思将他那位心爱的内侍官叫来瞧瞧,便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有人来过他的寝宫,还有人进入了他的密室。
那间密室里放的都是蛊虫相关的东西,北国皇宫内不会有人敢这样做。
而且,没有人知道打开这件密室的方法,除了他自己。
不,还有一个人,那个像是能够知道许多不可能知道之事的人。
顾远之。
是他来了吗?
阿尔斯兰眯了眯眼,抬手示意这里的人都出去。而他则是走向密室的方向,将手按在了打开密室门的那个机关上。
打开密室门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个机关设计也精巧,里边根本听不到机关打开的声音。
所以这会儿顾远之还在翻找卷轴,刚好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份写着情蛊的卷轴。
上边写着,毁掉母蛊之后,受子蛊控制的人若是接纳了心上人,便无法与其他人做晋江不许做的事情。
否则,就会死。
顾远之看着这话愣了一愣,没想到自己害怕此行凶险时所做的决定,竟然能帮到自己。
卷轴很长,后边还有别的,想来是引出蛊虫的办法。
这是顾远之此行的目的,他想着赶紧将这方法记下来,便要掏出锦衣卫特殊的方法记录。
可他连动作还未来得及有,却看到从外边照进来的一丝光线。
糟了,怕是阿尔斯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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